主人。青年温柔地说,你好干净啊。
吴谢翻过一页书,暗中抖落浑身鸡皮疙瘩,装作沉稳地道:
你脏,去洗吧。
青年于是扶着花亭壁栏走了出去,走之前,他点燃桌上香炉,将花亭四周的笼纱,悄然束紧。
背对着他的玄衫男人毫无所觉,依旧翻着那本刻有凹痕的点状书。
琥珀色眼中的痴迷悉数褪去,只剩下冰冷的清醒。
第6章part.6
再入花亭,男人已靠着骑马栏睡了。
黄昏的光犹如金油,毫无保留地透过笼纱,朦胧地倾倒在男人坚毅的轮廓上,将玄袍内里衬的领口,都染上一寸带火的金黄。
他此刻是这样安静,平和,稳定,像一樽不会随意移动的石像,可以被随意涂抹,侵占,摆弄,而绝不会反抗。
言嵩知道时间不多,但现在竟然有片刻不舍。
他甲指光滑的手从书下潜入,一寸寸抚摸到男人不算柔软的腹部,却在这时,被人制住。
尽管不曾见过那人遮目下的眼,但言嵩也能想象到这人神态之间的洌然。
白薯。男人用他好听的声音问,你袖子里藏着什么
手腕上的力道逐渐收紧,但言嵩却已无所畏惧他甚至没有回答男人的话,只是说:
我知道主人一直在看着我。
手腕上加重的力道微微一颤,吴谢遮目下的双眼瞪大,如果不是系统反复称自己是这个世界独一无二的隐形存在,吴谢几乎要以为言嵩能够看到系统了。
我也知道主人想说什么。言嵩几近虔诚地在男人脖颈上一吻,但很可惜,主人不是捕螳螂的黄雀而我,才是。
腹部攀附的温柔还未消散,便瞬间被锋利的刀尖所替代,继而是开膛破肚的撕裂声!
淋漓鲜血迅速沁透重色玄衫,言嵩听到男人遏制不住的惨叫,随之而来的,是腕骨被折断的脆响!
但他丝毫不怵,反而伸手去抚摸男人被剖开的地方,怔愣片刻后,神经质般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