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眉心微蹙，又看了眼书，“只说开了灵智，怎么这么呆？”
纪清仿佛被人隔空打了一拳，“嘿！你说谁呆呐你，我又不认识你，当然要问一下啊。”
“本道乃五庄观之主，镇元子。”男子眸光意味不明，显得有些疑惑。
纪清则是一脸被雷劈的表情，如果现在他还有五官的话。
没人告诉他镇元子长这么好看啊，不应该是个白胡子老头的嘛！
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纪清只好磕磕绊绊地说“我也不知道……我有了意识的时候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失忆大法是万能的，不仅穿越能用，穿成树也能用。
趁镇元子没琢磨过来，纪清立刻小嘴叭叭，“你都去哪了？不知道我一个人，不是，不知道我一棵树在这多害怕嘛！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我孤独我寂寞我可怜！”
镇元子收起天地宝鉴，“抱歉，此去三十三重天布道授课，未想到你在此时化出灵智，已尽快赶回了。”
这树跟随他在五庄观少说也有数万年了，这种天地灵根，受够了天道滋养，自身价值非凡，为保持那隐秘的平衡，一般不会生出灵智化形。
就像王母的蟠桃树，准提道人的七宝妙树，本身已经是天地间少有的神物，生出灵智的可能性小到微乎其微。
感应到天地宝鉴中的人参果树的变化，镇元子自己都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法宝出问题了。
天地宝鉴是天道的小化身，知晓过去未来所有人神妖仙鬼的生死气运，记录从鸿蒙之初天地间所有事物的发展变化。
现下人参果树生出灵智，想来不日便会化形，但是天地宝鉴中对人参果树未来的描述却是点到即止，作为主人的镇元子看过去也是迷蒙一片，人参果树的未来仿佛被雾挡住了一般，这倒是一桩奇事。
且这灵智看上去也颇为奇特，说出的话虽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但也闻所未闻。
纪清被他打量的目光看得心里毛毛的，神仙的眼睛太锐利了，他的小心脏有点扛不住，“内个，那我怎么称呼你呢？道、道长？还是…主人？”
不会真的叫主人吧，纪清感觉叫主人好像小狗一样，做人的时候做社畜没什么人权，变成树了也没有树权，纪清内心躺平哭泣，变成一颗流泪猫猫树。
镇元子也在思索，按理说他的确是人参果树的主人，但是这树的灵智不同于别的，不能像哮天犬叫杨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