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渺猜的不错,清黎的确不会把东西借出去。之前不眴说起金蝉子,还特意说过这件事。
清黎记得他的原话是这样说的,“如来这个人,谁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我虽与金蝉子无甚多交情,也不愿让如来私探他的踪迹。”
不过就算不眴不提,清黎也不会将东西借出,清渊一向对如来甚是不喜,连带着他自己对佛教之人也甚少接触。
元渺躺在秋千上,脑袋枕着镇元子的腿,“这种随时可能被人偷偷观察的感觉,好内个,叫人怪不舒服的。”
清黎点头道,“所以不到不得已的时候我也不会用,你和元极待在一起,自然不用担心这个。”
兆天镜在他手里这么多年一共也没用过几次,只借出去过两次。
几人待在小院里悠闲的聊着天,一直到了该用晚饭的时候,元渺和镇元子一起到旁边的梨园里找几个崽。
院子里就只剩下了清黎和清渊,瞬间变得十分安静。
清渊手里揉玩着用果果身上掉下来的毛搓成的小毛球,又软又蓬松。
“囡囡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
二人之间沉默了半天,清黎听他冷不丁提起这个,一时觉得有些好笑,“免得叫你惦记着,就是这两天的事。”
清渊手上的毛球被捏得扁扁的,然后又慢慢回弹成原样,“哦……”
“你想说什么?”
自从上次中秋过后,他们二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清黎能感觉到,清渊在有意避开和他相见。
所以今日他来玉虚宫,清黎还略微有些诧异。
清渊转头看他,“我能说什么……”
“我可不知道。”清黎也不看他,反而站起身准备往院子外面走。
清渊看他要走,站起身拉住他的衣袖,语气比方才急切,“等等。”
清黎背对着他抿唇笑了笑,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袖,转过身面对着清渊。面前的人个头比自己高出一截,为了看着他的眼睛此刻正垂着脑袋。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跟我说话了呢。”
清渊的指尖拽着清黎的衣袖,“明明是你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我怎么从前不知你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一面,我何时不与你说话了?”清黎又扯了扯袖子,见他还是不放,索性也不管了,准备带着这人就这么一起走到用饭的地方去。
清渊脚下却不动,就这么站在原地,“那日你亲口说的,你再也不和我说话了。”
“我什……”清黎张了张口,他突然想起中秋夜那晚发生的事。
当时清渊和清悬都喝醉了,清黎负责送二人回家。
因着清渊喝醉后离不开他,清黎当晚就留在了玄都殿………
他把人拉着带回卧房,“躺到床上去,闭上眼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