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皱眉:这么大的伞很重,不实用。
沈拂拿钱放在他手上:我有别的用处。
望着丰厚的费用,老者收起剩下的话,当场就给他做,沈拂就在一旁候着,确保成品能让自己满意。
时间一点点过去,老头给伞柄磨光,擦了把额头的汗:你看看,合不合心意
伞面足足有一般伞的三倍大小,且厚度多出几毫米,掂量着十分沉重。
‘哗’的一声,撑开的动静很大,沈拂走到日头下,眼下已经是下午,光很分散,大伞遮蔽下,没有一丝光泄露。
他十分满意,就这么撑着离开。
影子不安分地扭动一下,似乎在嘲笑他的无用之功。
然而,大部分已经被伞遮住。
画魔不想附在伞影上,只想和沈拂的影子融合,尝试了一遍结果失败。
青年举着一把可以和半片云媲美的巨型伞行走在街道上,自成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刚踏进迟家,成功截获一众目光。
水月用一种不可思议地目光看他:你也发烧了
沈拂走到树下,收起伞。
水月原本站在他面前,不得已挪到一边:这伞太大,拿着容易戳到人。
沈拂采纳他的意见:回头我找人做个伞筒,背着走。
水月想不明白他在抽什么疯,眼神有些惊疑不定:迟风的母亲突然就不太行了。
沈拂:死了
这么说太不礼貌了,水月小声道:很严重,但命还在。
吉人天相,沈拂笑了笑:如果是好人,上苍会保佑她的。
似乎是劝慰的话,但水月觉得听上去有些刺耳。
真正的刺耳的声音在另一间房中响起,女人的声音有惊恐,更多的是愤怒。
在她的脸上,皱纹正在疯长,从前看上去是一个吸引人的妙龄少妇,如今的模样和老妪无异。
迟风跪在床边:我去检查过,金花很虚弱。
女人揪住他的领子,嗓音尖锐:我不信!
小声些。迟父冷冷道:我看你是想把外面的人都引来才罢休。
他的话很有威慑力,女人瘫软在床上,手捂着脸,眼泪顺着指缝流出:变成这样的又不是你,又怎么会明白我的感受。
迟父嫌恶地别过头:也许是反噬。
女人疯狂摇头,眼眶潮湿道:不可能,反噬都是出现在一百多岁以后。
迟父:也不是毫无办法。
女人擦干眼泪。
迟父缓缓说了一句话,女人和迟风同时一怔,过了一会儿双双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