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燃不会跟个孩子计较:他没受伤。
肉肉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他:别以为我不懂大人的事情就好糊弄,师父和我说有些人将捆绑当做闺房之乐,我都明白。
路过几个来送热水的小厮刚好听见,震惊地看向沈拂,这是何等的丧心病狂。
沈拂一脸深沉:教育要从孩子开始。
带小和尚到院子里打拳锻炼身体,路过一花白胡子的老头,沈拂多看了几眼,叫住一名弟子:刚才走过去的是谁
医师,老庄主在不久前的战斗中受了内伤。弟子愤愤看着沈拂,显然还是认为那件事和他脱不开干系。
沈拂微微蹙眉,谢老庄主身体原本就不好,这次受伤恐怕没有三年五载养不好。
拳风将树上的叶子打落,沈拂收势,叹了声‘多事之秋。’
今年夏日的天气变化无常,还没热上几天,又开始刮风下雨,琴庄傍山而建,温度更是要低上不少。
谢鸣来找萧燃的时候,没有看见沈拂的身影,感到意外:萧兄该不是杀人灭口
以萧燃的性子,对待一个赖在他房间的人,不是没有可能。
他去坊市了。
谢鸣:去那里做什么
说是为你买生日贺礼。
一股凉意拴着胳膊往上蔓延,谢鸣露出的笑容略显僵硬:还真是不巧,我今天也要出庄去附近的城镇,万一碰上了多不好。
做人做到沈拂这个份上,不知该说是成功还是失败。
萧燃;你来找我是想让我和你一起去
谢鸣点头:最近外边有很多起针对琴庄弟子的暗杀,昨天一个弟子全家更是满门被灭,我要亲自去查查。
萧燃失笑:你这番作派倒是挺像一个人。
想到昨日沈拂抱着被褥想从窗户往里钻的样子,心情忽然就愉悦起来。
谢鸣笑道:的确,有一点我和沈公子所见略同,凡事但求万无一失。
这二人拿沈拂作比较时,当事人正带着小和尚刚到城门口。
原本不远的一段距离硬生生被拖慢了一个时辰。
师父,刚刚想要暗杀我们的人是谁
沈拂牵着他进城,用邪恶的语气道:谁说一定是暗杀,说不定人家心善,只是想活捉后动用酷刑逼问出一些信息。
譬如《飞鸟曲》什么的。
小和尚身体绷紧,显然是害怕了:师父,晚上我要和你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