拢了拢披风的领子挡风,他掩口低咳了四五声,喘匀了气,然后才抬腿从院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仆人见他来了,其中两个赶紧小跑着去通报,剩下的则眼观鼻鼻观心地站在原地。
原著的剧情是发生在院子里的,他也就没法算进房,只是负手站在一株金桂树前,随手摘下旁边花枝上五朵米粒大的桂花凑到鼻端轻嗅,可惜刚在门口还好了点的鼻子又给堵上了,闻了半天愣是什么都没闻到。正好听到其他人的脚步声,随手把那几朵金桂放入怀中,第五昊转过头,就看到小受一身浅粉色纱衣,手上还跟握剑一样握了把绣着丹桂的团扇,期期艾艾地从里头小步走出来。
现下明明已经入秋,许懿身上除了里头一层单薄的杭绸亵衣,一层中衣,和最外头一层基本没有保暖功能的浅粉色纱衣外就没有穿别的了,但光看表情就知道人家并不觉得冷。该说不愧是武将家出来的,身体素质杠杠的,一身薄纱被身上鼓囊囊的肌肉撑起来,尤其是肩膀部分,三层渐短的设计并没有让他看起来受多少,反而更显得高状,颇有种上山就能打猛虎的雄威。
看了眼脑海中的台词,第五昊咽了口口水,对着这个仿佛比原主这个男人更像是男人的小受,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的话都被快要冲出口的‘壮士’俩字卡在了嗓子眼,愣是吐不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出了他来找茬的意图,许懿双手不安地抓着团扇的扇柄,一边自以为悄悄地用眼角偷瞄着第五昊的脸色,一边斟酌着语气道“夫君,你有什么事吗?”
瞅着对方宽大的两掌间露出的那段打弯弧度大到已经处在断裂边缘的扇柄,第五昊不动声色地用左手摸了把自己明显比木头要坚韧许多的胳膊,总算是回复了点底气,双手拢在袖中,微微扬起头,俯视着他对台词道“怎么着?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了?你可真是日理万机啊。”
“夫君!”委屈地跺了跺脚,一脚就把地上跺出了个浅坑,许懿虎目含泪,小声控诉道“你怎能这般说我?”
“你说我为何这般说你?!”第五昊的脸色猛地沉了下来,广袖一甩,气势十足地后退了一步,怒骂道“大庭广众之下抛头露面!还和别的男人打情骂俏眉来眼去的!你以为本王是瞎的吗?!!”
“我没有!”激动得‘咔’地一声掰断了扇柄,许懿双手握着团扇的残骸,力度大到简直要把手里头的东西捏成粉末“夫君你听我解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普通朋友?都送手帕了!还普通朋友,那下次是不是该送兜裆裤了?!!”为了符合客户出场随机应变地改了点台词,脸上浮现了一抹薄红,第五昊气得又退了两步,直到后背抵在棵金桂树上,退无可退之后,才从袖子里伸出细白的食指指远远地着他的脸,愤愤道“水性杨花!不修妇...哥儿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