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绪执了一黑子,正在认真思索如何落好这关键性的一子,耳边忽然听到一声惊呼,吓得他手中的黑子不小心掉到了棋盘上。
真真是一招臭棋,就算是完颜绰这个臭气篓子来看,也是一招自寻死路的臭棋,阴差阳错,完颜绪走了这么一招臭棋,自己都傻眼了。
白捡这么大一个便宜,完颜绰心里偷着乐,忍笑忍得很辛苦:“忽鲁,观棋不语,落子不悔,你可别……”
“闭嘴!”完颜绪明显恼羞成怒了,让他输给完颜绰这么一个臭气篓子,还不是技不如人输得,让他怎么能服气。
不说就不说嘛,完颜绰又重新执了一白子,虽说现在该他落子了,但他能明显感觉到完颜绪的心不在焉,完颜绰心里很得意,他很享受这种所有人都被他蒙在鼓里的感觉,实在是太有成就感了。
二龙吐须,那可是出了名的十大酷刑之一,完颜绰之前放话说要让对方尝到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可不是说假的。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二龙吐须会是这么残忍的酷刑,他们之前甚至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也根本搞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看着刀疤脸一脸痛苦的模样,他们都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完颜绰却很清楚个中缘由,把人倒吊起来后,全身的血液都会渐渐集中到头部,从而造成头部缺氧,呼吸困难,这是极为难受的。更糟糕的是,在此之前,刀疤脸才刚刚吃下了一大碗半生不熟的面条,完颜绰让思退故意交代厨房不要把面条煮的太软和,就是为了不让面条吃下肚后这么快被消化掉,这样才能更好的发挥效用。
果然,刚被倒吊起来没多久,肚子里半生不熟的面条就开始胀气了,甚至还会沿着食道,从鼻孔和嘴巴里一根一根地流出来,特别是从两个鼻孔中流出的两根面条,就像是龙王爷的两根胡须,所以这一酷刑也被戏称为二龙吐须。
一个形象而生动的名字,不过个中滋味,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够想象的。
刀疤脸虽然是个硬汉,但也受不了这种非人的折磨,更有甚者,由于被困住手脚倒吊起来,令他动弹不得,也没办法处理这么难受的情况,不一会儿,就感到呼吸困难,真正应了完颜绰之前的那句提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杀了我!求……求求你动手……杀!了!我!”
想死?哪儿有那么容易。
完颜绰面无表情,对地牢里的惨叫声充耳不闻,继续拉着完颜绪下棋,他棋艺并不算好,特别是要应付完颜绪这种高手中的高手,半点都不敢马虎大意。
相比之下,完颜绪明显乱了心绪,他可没完颜绰这么好的心理素质,听着刀疤脸杀猪一般的嚎叫,以及凄惨可怜的哀嚎,顿时觉得心乱如麻,烦得不行,根本没办法静下心来整理下棋的思路。
“满都!”完颜绪算是明白了,自己这是中计了啊!“这一局不算,咱们找个清净点儿的地方,重新对弈一局,如何?”
完颜绰故意装傻:“为什么要找个清净的地方重开棋局?心若静,处处皆清净。”
完颜绪被完颜绰臭不要脸的胡说八道给气得不行,但他又说不过完颜绰,只能在心里偷偷生闷气,动了怒,思绪也跟着乱了,昏招迭出,一连走了好几手臭棋。
完颜绰心里偷着乐,抓住机会反戈一击,步步紧逼,反败为胜,杀得完颜绪的黑子片甲不留。
而另一边,被倒掉起来的刀疤脸也抗不下去了,连声喊道:“招!我招了!”
“险胜一目!”虽然赢得很不光彩,但胜利就是胜利,完颜绰得意洋洋,忽略完颜绪不善的脸色,拍了拍手站起身,走到了刀疤脸面前,笑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要是一开始就招供,也不用吃这些苦了。”
完颜绰之所以只选择拿刀疤脸一个人来开刀,而不是直接把所有人都倒吊起来,让他们全部都尝试一下二龙吐须的滋味,就是为了杀鸡儆猴,如果这刀疤脸真像茅坑里的石头那样,又臭又硬,再转从剩下的人下手,分而击之,逐个击破,效果往往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