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在白天和张舒涵逼逼的时候,我其实也只是预设了一个可能。但我并没有想过,我会又这么快的在梦里梦见任秋寒。
可这是真的,任秋寒就这样静静的站在我的面前。也只有他站在我的面前。
白色的实验用衣,和过脚踝的黑色马丁靴。
任秋寒看着我,说:“怎么了?”
这话说的,我还想问他呢。
任秋寒见我不说话,就自己说下去:“你好好读书啊,考不上Z大那就试试隔壁X大吧,记得读经管。”
……他怎么知道我想读经管?
然后,我的视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最开始的时候,我能看到的只有他,可渐渐地渐渐地,我就能看到更多的东西了,比如更远的天空和渺远的星星。
“我要走了,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任秋寒说,“你这样老师会很伤心哦。”
(六百零六)
果然,我就知道这个任秋寒是梦。
真的任秋寒怎么可能会这样和我说话。
(六百零七)
“那你要去哪?”
虽然这只是个梦,但我还是很尽心尽责的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还想着,幸好最近和任秋寒交流不多,否则要是把人设串起来了,那就有苦头吃了。
任秋寒对我眨了眨眼睛:“会和你再次重逢的地方。”
我:“……”
夭寿了。
我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这是在做些什么梦啊。难不成张舒涵说的是对的,我真是在暗恋他?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我就感觉自己被恶心得浑身发抖。
对,就是那种像是心漏跳一拍的感觉。
“那……没有别的要说的了吗?”任秋寒问,他的眼睫半垂着,“我要走了哦。”
可能是因为他的模样看起来实在是过于奇怪了,我脑子一抽就说:“那你过来一下。”
(六百零八)
任秋寒收敛了神色向我靠近,这样看起来就很正常了,他在我半步外的地方站立,我出色的视力甚至能看见他比正常人都要纤长的睫毛。
他变得正常后,我反而变得紧张了,那种心里空空的感觉越发强烈。
我:“不不不,还要再近些的。”
任秋寒挑挑眉:“怎么,要和我说悄悄话?”
“对对对。”我连忙承认。
任秋寒像是笑着地微微低头,然后侧身作出要听我小声说话的姿态。
我想我应该是很紧张的,紧张到耳朵都有知觉地变得通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