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上层不可能派一个毫无自保之力的人来给这么危险的人形兵器当监护人。只不过简默身体特殊,留不下疤,所以看起来是明月楼惨了点儿。
明月楼不打算说。他不想让简默知道看起来不胜娇弱的自己其实里是个暴力狂。他喜欢简默把他当朵娇花似的护着。
可是简默笑得很难看: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
明月楼伸出去打火的手一顿,偏头看简默。
他笑,只是笑容下有冰:我骗你什么了我对你从没比现在更真过。
所以,你承认之前都是假的了简默问。
明月楼突然火了。几秒前他还觉得自己心里装满了蜜,可就在一秒前,那罐蜜突然变成了一大桶TNT,被简默的一句话引爆了个彻底。
强烈的愤怒叫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目光冰冷地看着简默。
简默笑得比哭还难看:你看,你要恨死我了,是不是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受这么多伤;如果不是我,你就不用放下你那些闪耀的光环、离开繁华的大都市,来到这种边陲小镇当一个平凡的小店主。
呵,我就说嘛,我除了一副皮囊,什么都没有。刚‘从车祸里苏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像个白痴一样,怎么会有你这么完美的男朋友对我不离不弃。不管我干了什么蠢事,哪怕我几次三番差点杀了你,你都没扔下我不管。
你很在乎那个院士称号吧。是不是如果你对我始乱终弃,就会失去被评为院士的机会,但是你完成任务,就可以被破格提拔
月楼,我把你当成我的全世界。你把我当什么一个勉为其难、不得不完成的任务还是一块向上爬的砖
明月楼想说不。可他不能否认,在最初的半年里,他每天都躁郁得要死。他确实曾把简默当成一个勉为其难、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一块向上爬的砖,无时无刻不在想什么时候能回他的中研院去。
如果不是简默脸好活儿也好,明月楼怕是早撂挑子不干了。
思及至此,明月楼不禁冷笑一声。
笑自己也不过就如一个寻常人一样肤浅。
可简默不知明月楼在笑什么。他以为明月楼的冷笑,是默认。还带着鄙夷。
所以简默红了眼,许多话突然就口无遮拦地吐了出来: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你哭得特别厉害,是不是觉得被一个不是人的东西进入,特别的恐怖、特别的恶心
明月楼第一次发现简默气人的功力简直炉火纯青。刚到嘴边的解释被他这句话活活堵了回去。
月楼,我喜欢和你做亲密的事,一直盼着,你能主动提出来一次。可是一次都没有。从前我以为你只是害羞,现在看来,你就是单纯的不愿意,是吗因为你觉得和一个不明生物做,很可怕,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