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宗仁听着来气。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像楚闻歌一样独占萧白。可他的战斗力在队伍里只能算中等,如今又有伤在身,没楚闻歌那种能耐敢惹众怒。
就算是楚闻歌,如果不是昨晚上这群人身上全带伤,他也不敢把萧白带回来继续自己一个人吃独食,叫他们在隔壁干听动静。
这是只靠自己一个人根本活不下去的最恶时期,很多时候,只能委曲求全。
脑袋都拴在裤腰带上,哪还顾得了许多别的。
什么信仰、爱情、忠贞早都喂了狗。
可是许宗仁错估了楚闻歌的胆量。
已经跟江童离开饭堂的楚闻歌听见身后的谈论,两三步折回饭堂门口,一记眼刀把整个饭堂里的人瞪得鸦雀无声。
小白是我的。我一个人的。我不许你们觊觎他,更不许你们像谈论娼妓一样谈论他。再叫我听见一句,我一定叫那个人看不见明天的太阳。
楚闻歌撂下话就转身走了。
饭堂里鸦雀无声。
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站起身指着楚闻歌消失的方向破口大骂:楚闻歌!你他妈以为你是天王老子!
可是楚闻歌早走远了,没人回应他。那人只得气冲冲坐下。
有人开口:何队,这人还能留吗
老子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附和起来。
一时间群情激奋。
何聪把腿架在桌沿,闭着眼蹙着眉窝在椅背里捏山根。
等众人终于七嘴八舌喊够了,一个人说何队你倒是表个态啊,何聪才睁开眼,扫视众人,轻飘飘说一句:都吃完了吃完了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准备上路了。
众人面面相觑一番,虽还意难平,却都没再说什么,各自散去了。
把人赶走这种话,他们也就是说说。
他们需要楚闻歌。在几天前的那场恶战中,如果没有楚闻歌力挽狂澜,队伍就不是损失半数,而是全军覆没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谁也说不准,把楚闻歌赶走了,江童还会不会留在队里。
也许他们可以没有楚闻歌。也许他们可以没有江童。
但是他们不能同时没有楚闻歌和江童。
楚闻歌把江童给萧白新化的茧小心翼翼塞进萧白怀中,看着萧白怀里的两个茧,默默骂了自己一句混蛋。
茧这个东西方便、也碍事。方便就在于,哪怕受了重伤,只要化了茧,把茧放在一个安全地方,自己就还能没事人一样冲出去打打杀杀。不方便就在于,同一个人最多只能同时化出两只茧。而茧的孵化过程极慢,还需要一直贴身携带,否则孵化就会中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