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也一愣,反应过来后,撇过脸去,没吭声。
安夏保持着将他双手压在头两边,骑在他身上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盯了他一会儿:常安是谁
萧白不说话。他不想告诉安夏,常安是上辈子的你。这句话说了,就要说很多。
他不想提,不想让安夏知道。
却说不上为什么,莫名其妙就流眼泪了。
安夏有种心痛到窒息的感觉。他问萧白:你说你放在心尖的那个人,是叫常安
萧白扭回头瞪他:放屁!我没有!我才不喜欢他!一点都没有!
安夏:
萧白撇开脸去:我好累。你放开我,让我休息一下。
安夏出去了。萧白心烦意乱地躺了一会儿,睡着了这次做灯虽然没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还是让他有些浑浑噩噩。
一觉睡到晚饭点儿,萧白睁开眼,屋里就他自己,有些冷清。他坐起来发了会儿呆,出去找安夏。
一出门,发现安夏倚在墙垛里抽烟,抽得烟雾缭绕,脚边扔了一堆烟蒂。眉头皱得很死。
村子里没什么好烟,呛得狠。萧白不知道安夏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怎么能抽下去这么多。
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不,是很不是滋味。
安夏看见萧白,把嘴里的半支烟扔地上踩灭,抬手挥了挥烟雾,瞧见太阳已经偏西,知道到了饭点儿,走过来柔声说: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
萧白抬头看着他,表情柔和,一如往前。仿佛他之前看到的烟雾之后紧皱的眉头,只是错觉。
就好像,几个小时前,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
萧白说好。
安夏捡柴火,生火。灶坑的火映在他脸上,红彤彤的。火烧起来了,安夏从灶坑边起身,往大锅里放了水,把锅刷干净,把水淘出来,等水渍烧干,倒油,倒入不知什么时候切好的食材,翻炒。
萧白倚在门边看着他。
时已入夏,天气炎热,安夏没穿上衣,只穿了浅灰色的粗布大短裤。原本柔弱无骨的手因为干农活爬了许多茧。皮肤晒黑了,也晒糙了。萧白想起初见时的小公主,后来的小王子,如今却已变成一个乡下糙汉子。而萧白自己还细皮嫩肉的。
安夏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锅里刚倒进去的蔬菜遇了油,还在噼里啪啦地炸响,他就弯腰去拿锅边的调料,结果被油迸了。没有衣服挡着,直接迸到了皮肤上。他嘶地一声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