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白替她揶好被脚,跪在地上把卷起来的铺盖重新打开,铺好:贫僧睡这里。
安笙坐起来,噘着嘴看萧白打好地铺后,看也没看她一眼,转身进了卫生间,片刻后水声响起。
萧白想洗得久一点,等安笙睡着了再出去。可是安笙在外边敲门:圣僧哥哥,还没好吗我害怕
萧白发现自己真是脑袋秀逗了。只记得安笙是个小狐狸,却忘了安笙是个害怕打雷的小狐狸。他躲在卫生间里不出去,外边雷声阵阵,安笙一个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稍等,马上就好。
擦干身体,穿戴整齐,拉开洗手间的门,萧白瞬间五雷轰顶!
安笙赤身倮体地躺在床上,满脸紧张地看着他。
萧白应该在看到的一瞬间就立刻背过身去的。可他做不到。
因为这一幕,简直就和他当年把自己洗白白送上白月光的床一模一样。
那种分明想摆个诱惑的姿势,却因为紧张而僵硬得可笑的身体。那种满脸期待、又羞得不行、还像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的纠结表情
萧白知道自己这转身摔门一走,一定会给安笙留下和自己当年一模一样的、永远都不可能连根拔除的心理阴影。
片刻的犹疑间,视线不受控制地一偏,萧白就看到了自己完全意想不到的东西。
空气诡异地静默着。
你看到了我要要娶我的安笙鼓起勇气道。
萧白完全不在意安笙的话,他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眼花。
微低下头,一手撑住两边眉框,在眼球处轻轻揉了揉,萧白准备抬头再看看。
可万一这回看到的不是幻觉了,真的是个女孩子的身体,那他不就罪过大了
萧白哑着声音问:安笙,你
受到的刺激有点大,萧白又忘了扮演得道高僧,张口就叫安笙。
话问到一半,萧白还是很难接受现实,侧身靠在卫生间的门框上,捏了捏山根,平复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后,叹出一口气,问道:你是男孩子
又是一阵诡异的静默。
安笙的声音有点抖:我是女孩子啊。
萧白的语气有些暴躁了:女孩子是没有那个的!
可我真的是女孩子啊!
萧白保持着捏山根的姿势,偏头看了一眼安笙妈的,那里一看就来日必成大器,你跟我说你是女孩子!
脑子里一团乱,几次开口,萧白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转回头来继续捏山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