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云承让梁公公先下去,随后换了一身衣服,转过头,就看到少年巴巴瞅着他,忍不住笑了,走过去,捏了捏少年的后颈:乖乖在这里呆着,稍后我就回了。
殿下我不能过去么他都憋了多少时日了
阎云承蹲下身,瞧着少年不舍的模样,极为受用:你莫不是要让别人瞧着我们一前一后两个轮椅推过去
我都能走了。巫舟嘀咕一声,他想去前院走走,也想跟着出府放风,但也只是小声抗议一下,其实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的确不怎么合适。
果然,阎云承乐了:一瘸一拐的嗯
巫舟眼神控诉:殿下你是不是嫌弃狗子了要换别的狗子了
好了,这次不带你了,好好养伤。过些时日带你出城去玩。阎云承声音放柔,他也瞧出来狗子这是无聊了。说起来也是,先是过敏在府里闷了几日,接下来刚好出去一趟还扭伤了脚,这又需要养些时日,本来就是闲不住的。
此话当真巫舟这么一听,满血复活了,挥着手,那殿下你去吧去吧。
阎云承呼噜了一把他的脑袋,推着轮椅出去了,顺便将在外面自己撒欢的狗崽子给提了回来,塞到了巫舟怀里,才离开了。
主院平日里本就巫舟与阎云承,阎云承一走,整个院子空荡荡的。
巫舟瞧着在怀里扭来扭去的崽子,上次骑马也吓到了,这些时日瞧见巫舟极为乖巧。
巫舟摸了摸它的耳朵:倒是老实了,行吧,不能出府,我们就去凉亭里吹吹风好了。
好不容易挪到凉亭,巫舟也懒得动弹了,就躺在那里,让狗崽子自己去完了。
这么躺着,竟是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巫舟睁开眼,发现天色竟是快要黑了,估摸着也有半个多时辰了,巫舟揉了揉眼,戴上面具,环顾了一圈,没瞧见狗崽子,喊了几声。
便听到崽子在远处弱弱的汪声。
巫舟挪到那般,靠着主院的外墙,狗崽子不知何时爬到了假山上,正急得小声汪汪叫。
该。巫舟笑骂一声,让你还皮,这下皮实了吧
到底还是心疼了,抬起手,让狗子跳到他的双手上,再将人稳稳给抱了下来。
摸了摸狗子的脑袋,安慰了一番,刚打算走,就听到有声音隐隐传来,细听之下,声音像是府里的小太监,那种特有的尖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