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舟将自己刚刚英勇的一幕好好与萧云闲说了一通,他说的时候离得很近,压低了声音,显得很亲近。
萧云闲自然很乐意对方这般亲近,也不会拒绝。
两人出了营帐,到了刀疤男的营帐,对方却不在,巫舟要去瞧瞧,萧云闲哪里舍得小混蛋受累,让他坐着自己去了。
巫舟大大咧咧地挥手,倒是没多抢。
只是等随着营帐的帷幕落下,巫舟瞧着萧云闲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眯着眼,望着一处怔怔的,清晰地闪过一个念头:夫子在撒谎。
他早上明明见到夫子穿的是另外一件衣袍,可刚刚夫子进来的时候,却是换了另外一件,虽然样式差不多,可夫子就那么几件衣服。
他在许家村的时候看过许多次,连一点点不同都能分辨出来,可夫子却说没有。
还有当时他刚进营帐时那很浅的血腥味,很淡,很快就消失了,他的确是闻到了。
刚刚他说是要给夫子说他的壮举,实则凑近了是想闻一闻,夫子身上没什么血腥味,但很明显对方刚刚沐浴过,身上都是水汽的潮湿,很淡,显然是等干了才过来的。
可他整日与夫子待在一起,这些时日更是晚上同塌而眠,对夫子身上的气息极为熟悉,稍有改变他都能分辨出来。
可夫子为何要撒谎还有营帐里的血腥味,很淡莫不是夫子受伤了
可若是如此,刀疤男也就是吴副将怕是早就急了,这会儿却是没找见人。
萧云闲很快去而复返,端来了两人的午膳,巫舟随意问了句:吴副将呢
萧云闲将木箸递过去:他去处理一些事了,让我们先吃。
巫舟应了声,倒是没再继续多言,只是心底却是敲了个鼓,总觉得夫子跟吴副将像是有什么在瞒着他啊。
而另一边主营帐那边的一处帐篷里,身着便装的男子瞧着单膝跪在面前的士兵,脸色黑沉下来:你说什么廖洪他们几个被人套了麻袋直接给折了手脚揍了一顿
那士兵想到那几位的惨样心有余悸:回禀校尉,随行的军医已经将他们的骨头接回去了,只是肋骨都断了好几根,就算是养好也要半年到一年不等,怕是在军营待不下去了。
谁干的吴勇他不知道那是我的人吗男子口中的吴勇就是吴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