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把我和燕王的谈话都给听了去,燕王完全不在乎吗纪止云皱紧了眉头,不明白燕擎是怎么想的。
燕擎看楚宴偷溜的样子,厉声喊了句:站住,再朝前面走,就别怪寡人不客气了。
这声音如寒风凛冽,带着警告的语气。
楚宴的身体下意识的停住,看来原主胆小怯弱的毛病已经成了习惯,他可能一时半会儿控制不好。
齐湛,你偷听我和纪止云讲话
纪止云睁大了眼:那是齐王
燕擎没有说话,那态度俨然已经默认。
楚宴依旧没有转过身去,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似的。
看到这一幕,纪止云却冷哼了一声:他哪里像霖儿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过。
正当此时,楚宴终于转过了头来,他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走到燕擎身边:我并非有意听燕王同纪司徒的谈话的。
你似乎每次都喜欢偷听
楚宴低着头,讪讪的笑了两声,面对纪止云的时候,他心里竟然有些发憷。
本能的感受到了危险。
原本以为纪止云方才那态度,应当对他无视或者轻蔑才对。
可楚宴转过头之后,纪止云却死死的盯着楚宴许久都没说话,脸上从轻视逐渐转为不可置信。
外面的雨逐渐有些大了,杏花和梨花被风打散了一地,这烟雨之中携来三分旖旎花香。外面散落一地的白,还真如那日一般。
景相似,人亦相似。
只是叶霖从不会穿这样的华贵衣衫,他要么便是一身浅,要么便是一身黑。对方更像是没有受过什么苦,否则怎还保留着少年天真
雨从屋檐下滴落,声音越来越大。
纪止云忽然间有些明白,为何燕擎对他下不去手。
齐湛竟然真的那么像他。
纪止云的眼底闪过了痛苦:齐王以后大可不必叫我纪司徒,我早已不是周国的司徒了。
那叫什么他疑问的语气里带着三分天真。
便纪止云把嘴里的那两个字给咽了回去,他若也对齐湛态度温和,岂不是和燕擎一般做派了
直接喊草民纪止云吧。
怎么能这么无礼楚宴笑弯了眼,那日后叫先生可好
纪止云又是一震,久久看着他的脸没能回过神来。
直到一旁的燕擎提醒,纪止云才落荒而逃。
楚宴嘴角抽搐了两下,还差点以为纪止云会认出他来,毕竟纪止云比燕擎的心思细腻得多,现在看来没啥好担心的。
楚宴才松了一口气,一旁的燕擎便低声说道:现在所有人都走了,该是解决寡人和齐王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