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然愿意跟他搭话,他也就随口回几句:也就这几天的事情。
那个,我可不可以跟你说件事儿
俞蘅转头看她,将她的眼神尽收眼底: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
我在这里坐着,你想说就说吧。
蒋珍橙哽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个性子,我都要不认识你了。
人总是会变的。
我知道了,肯定是因为你弟弟。你看你,你爸根本就没来,我爸虽然进不来,可到底也到了半路上,我一哭他就来了你看你现在的性子多别扭,不爱说话,也不一起去厕所,之前还、还告密列数了好几项俞蘅做得不好的地方。
俞蘅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一直盯着外面操场上。
我知道,你肯定也是因为我之前没跟你说话,恼了我了。可我有什么办法,你怎么可以告诉老师害我被他们说念念叨叨了一通,俞蘅也没去注意她什么时候离开的。
他一直紧紧盯着外头,实在是、实在是这次任务世界的事故总是出乎意料,这是含蓄的说法,说直接一点,他有些倒霉。远的就不说了,前阵子新出的三条裂缝,其中最凶的那条被他遇上了。
说的就是斜插入操场那条,好险是从天上往下撕裂让他提前发现,裂缝入地的地方就是他睡觉的地方,简直生死一线。撕裂速度太快,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右脚被气灼伤,到今天才算痊愈。
这次救援吧还是盯着吧。
盯着盯着,时间就过了四天,到第五天早上第三批的时候,就是他的号儿了。当天早上他在老师的安排在一边等着,听着老师叮嘱:等飞机下来开门儿,就赶紧跑过去!跑起来!知道吗别浪费时间,咱们节约每一分每一秒,后头的同学就能早一分一秒出去知道吗
知道了。
很快飞机就按时过来了,俞蘅飞快地跑过去,动作敏捷地往上跳,二十个人刷拉拉就挤了进去,舱门一关,就开始起飞。
他心里有些紧张和期待,他知道如果这一次顺利的话,他将能够回金家。现在并没有固定的收容场所,人口越密集越危险,所以当局提倡的是各回各家,如果是实在无家可归的再另做安排。
身下震动起来,飞机平稳飞行,飞机员技术娴熟,穿过这片裂缝速度很快。
我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