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二人下车之后就听见周围的人惊呼:好恶心啊!
快快走快走,他们肯定是电视上那些荔城病人,天啊太难看恶心了!
会传染的!
周母有有些受伤,下车后有些瑟缩地收着肩膀,俞蘅锁好车后拉她的手:走吧妈。
俩人一路进去,受到了注目礼、退避三舍等待遇,俩人去挂号,护士捂着嘴,声音在口罩后闷闷地:出大门后左拐第一栋楼。
两人又出门到指定的大楼去,这栋大楼里头的医生护士就淡定多了,只带着医用口罩和手套,态度冷淡,却也让周母舒服多了。
先打针,然后再吃药。
一针下去,才过了几分钟俞蘅就觉得浑身一轻,好像压在身上一直挖不掉的陈年积垢一下子就没了。
这是内服的,每天三次,吃完会有呕吐和排泄频繁等反应,都是正常的,不用害怕。还有这个医生拿出一个小福袋,这是戴在身上的,如果里头的东西全部变成黑色灰烬之后,你就得来医院再拿新的。
俞蘅一一接过,又打开福袋看,里头是一张黄纸这是什么
不知道,这是防疫局直接送过来的,我们只负责发放。医生将单子给他让他签字,暂时也不用付款,先签名,你们的病房就在这栋楼,502双人病房,自己上去吧。
他就和周母一起到502去,很快两人就都有呕吐反应了,吐了个天昏地暗。
在俞蘅针灸排毒的后期,他们几乎吐不出什么东西来了,他知道这是针灸作用已经完全发挥出来,剩余的秽气不是针灸能逼出来的。此时呕吐是好事!证明沉珂也被清理掉了。
果然,到了晚上时,他身上的痂掉了一大半,迟迟无法彻底痊愈的伤口终于收口、结痂、掉痂。脸上留下一块块红色的痕迹,都是新肉,好吧,虽然硬硬的痂终于掉了,脸这个样子也还是毁容级别。
别怕,到时候咱去整容,明儿妈就去咨询一下。周母心疼地看着儿子的脸,好端端的十八岁的儿子顶着这张脸,以后的学业事业怎么办娶媳妇儿也难呢!整容,必须整容。
没关系。俞蘅给周母摸脉,脉象已经趋于正常,以往总是摸出怪异的地方,现在终于好了。
八点多的时候有护士敲门:周先生,你们的行李已经消毒好,你是现在是领还是明天早上领
俞蘅从床上跳下来:现在就去。
他们的东西不少,应该说是很多,在荔城和周围地区得到的物资他全部都装在车上,并没有放在储物戒指里,就怕东西上头有秽气。现在好了,消毒之后他放心地全部搬回病房,搬了三次才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