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忆齐笑着叹了口气,真是“死性不改”,永远莽莽撞撞。
不一会,硚长晨拿着东西跑回来,“走吧!”
何忆齐手插在口袋里,手肘推着硚长晨,两人慢慢往前走。
“听说前一段时间你又上错公车了。”
“对啊。我去警察局找记录的时候应该坐197或者156,结果当时197和196一起来了,我还专门看了一眼后面的197,上了前面的196。该拐的时候我发现拐的方向不太对,才发现我坐错车了。”
何忆齐忍不住笑了出来:“硚长晨,你的人生就是一部悲惨笑话集。”
硚长晨最不想承认这个,一副被揭短的狼狈模样,“哎呀你怎么这样……我觉得我就是嫌我自己生活太平静了,非得给自己各种搅和找点挑战。”
这个时刻,她真的觉得好好。
稍许的幸福,就能满足。不管幸福背后的沟壑是否还在,她只想抓住现在。硚长晨就是这样。
许久不曾接触的气息,正一寸寸地瓦解着她这段时间无数的焦躁、不安、压抑……
在这样的空气中,她慢慢找回了以前的放开的自己。
现在的她,只有面对未知的无惧和安心。
“叔叔好。”硚长晨紧张地看着包间最中间的那位中年男人。
他穿得不是西装但也很正式,正常中年男性略微发福的体型。浓黑的眉毛下,他的眼神严肃而犀利,给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你是……硚长晨吧。”
“嗯。”硚长晨点了点头。
“坐吧。”他招呼何忆齐和硚长晨坐下,偌大的酒桌上,满满的菜肴,只有他们四个人。
“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胃口。”他十分客气地假笑着。
硚长晨看着面前这些奇奇怪怪的饭菜,她好像很少有几道见过。早就听说夏茜爸爸是个十分厉害的中医药代表,在各地势力很大,对生活品质要求很高,对吃更是很有研究,这次一见,果不其然。
硚长晨小心翼翼地夹起离自己最近的一块肉放进嘴里,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那个男人好像看出了硚长晨的感觉,给她讲解道:“这个是狗肉。”
硚长晨瞬间头皮发麻,觉得恶心反胃难忍。她一下子站起来,道了声不好意思然后匆匆冲向厕所。
“这个小姑娘胆量不行啊。”那位大叔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