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桑意睁开眼,如他预料,谢缘早就醒转过来等着他了。
谢缘一双乌黑的眼睛深沉莫测地看着他:你怎么跑到我床上来了
桑意心道我怎么跑过来的你能不知道吗,面上还是有点羞涩地微微一笑,忸怩了一下:昨天我过来想取走我的画册,看见爷您在梦魇,外面又落了雨,就顺便留下来了。
谢缘的笑意越发高深:哦,顺便。
他伸手摸了摸桑意的头发,笑得温柔又暧昧,桑意一张脸慢慢红了,红得像煮熟的螃蟹,勾得谢缘凑过来,往他面颊上轻轻落下一个谨慎的吻。柔软又甜美的触感让他有点沉沦无措,想要接着吻下去,最后还是生生顿住,哑着声音道:你白日,还有什么事情要做吗
桑意想了想:晚上要回茶馆讲故事,白天好像挺闲的,没有什么事情要做。
谢缘道:我想上街去挑一些珠宝玩意儿,南楼也来了一茬新人需要调|教,你眼光好,陪我一起去看看,可以吗
桑意点了点头。
那好,想再睡会儿吗谢缘摸摸他的头发,轻声问道。
桑意眨巴着眼睛看他,一双眼波光荡漾,又无辜又惑人,谢缘被他看得即将破功,匆忙就下了床,放开他自己去穿衣了。等过了一个回笼觉的时间,谢缘又让人布置好午间的饭菜,这才抓了桑意起床。
桑意睡饱了,精神也好,吃了两大碗饭,又惊喜地发现桌上多了许多荤菜,顺口提了一句:爷近来开荤了
谢缘瞧着他:还没呢。
桑意夹了一块肉,过了片刻才想明白谢缘话里的意思,手里的水煮肉片啪嗒一声掉在了桌上,引的谢缘低低地笑了一声。
系统:【真是不要脸哦,明明你刚回来时把你按着做了一遍又一遍,就几天没碰你,居然好意思说自己没开荤。】
桑意揉揉太阳穴,看着谢缘似笑非笑的脸,最终作出了让系统待机几天的决定。他不动声色地用手指写道:就你话多,一边玩去。
系统:【哼。】
吃过饭后,谢缘带着他往街上走。最近谢缘诸事打点了,认得他的,基本都认定他是未来城主即便本朝不设城主之位,但民间还是保留着口口相传的说法与尊称,认为一城之主便是地位最尊荣的人。他一路带着桑意,也不见有什么人说闲话,亦没有人对他们另眼相看。
桑意问:爷想选些什么珠宝首饰是带回去给楼子里做行头的么
谢缘看着他道:是想送人的。
桑意还没回过神来,仰脸看来看去,伸手拿起一串珠花,忽而就听见谢缘道:耳珰好不好你喜欢耳珰么
桑意手一抖,珠花掉在了地上,碎了指甲盖大小的一片玉。谢缘让人把这串珠花买下了,又听见桑意道:耳珰太女气了,爷若是想送给男子,还得送一些刚烈潇洒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