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当他的信再寄过来,她不再急着回信,回的信也只有寥寥几句话,报个平安而已。
一晃眼,就十年了。
在这十年里,她收到了前未婚夫死亡的消息,为养育过她几年的老人办了葬礼,也从过去的懵懂中渐渐明白过来。
这世上哪有什么假结婚,谢子明心底又哪有求而不得的人。
是她,生生耽误了他那么多年。
认识到这一点后,顾文英越发不敢迈出那一步,去年春天办完葬礼后,她向他提出离婚。
他收到信后打电话给她,问她是不是想追求更好的生活,她说不是,他听后重申了一遍当初约定离婚的条件,说他也没有喜欢上别人,所以不同意离婚。
顾文英不知道什么是更好的生活,没说过他,于是离婚这事被搁置下来。十月高考恢复,她听人聊天,想如果她考上大学,算不算追求更好的生活。
只是填志愿前夕,她前未婚夫的父亲回城,约她见了一面。
他们聊了很多,包括她这些年的生活,最后他站在长辈的立场,劝她珍惜眼前人。
鬼使神差地,填志愿时她报了临江大学。
但等志愿表交上去,她又后悔了。
她害怕。
在她人生的前二十年里,她都跟另一个男人有婚约,之后十年,十分之八、九的时间她都在照顾这个男人的母亲,和他一家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情浓时,谢子明可能不会在意这些,可时间长了,感情转淡,她的这些过去,很可能变成一根刺,扎在他们心间。
是往前,还是后退,顾文英拿不定主意。
所以收到录取通知书后,她不准备住到家属院来,可她终究没能抵抗住。
顾文英从回忆中抽身,不管面前醉酒的人能不能听见,低声说道:“其实,我今天也很高兴。”
她也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
程蔓给陆平洲喂的也是糖水。
虽然他醉得没谢子明那么厉害,还能睁开眼,但他把醉酒当成伤了手,死咬着自己手上没力气,让程蔓给他喂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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