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色几近扭曲,胸膛被气的剧烈起伏着,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话发抖的恨不得将男人千刀万剐。
你这个畜生!居然敢趁我不在......
你说错了。
男人的脸色刹那间变的极其森然,他紧紧揪着杜岐的领口,一字一顿道。
二爷是我的,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完,他轻飘飘的便将杜岐推到了一边,然后看着差点踉跄摔倒的他,当着他的面冷冷吩咐守卫。
下次他再敢过来打扰二爷,就打断他的腿。
守卫毫不犹豫的应声,然后面无表情的盯着杜岐,宛如一个毫无生命的木偶在严格执行主人的命令,当真是泛起了敌意的杀机。
杜岐恨恨的瞪了男人好一会儿,才浑身发抖的一把推开诚惶诚恐的司机,一边钻进车里一边怒声道。
你给我等着!
黑色汽车一溜烟飞快跑走了,男人嗤笑了一声,侧头吩咐道。
以后不论谁来都拦下,告诉我的时候别惊动二爷。
是。
推开门的时候,卧室里浓烈的腥膻味还没有完全散去,仿佛塞满了每一寸鼻翼间的空气,让人心如擂鼓,欲念横生。
微微鼓起的被子露出一点乌黑凌乱的头发,正不安的朝外探出来。
元辰走过去将被子往下拨了拨,俯身亲了亲江伏泪痕未消的红红眼角,温声的问。
怎么了
江伏迷迷糊糊的睁着眼睛看他,乌黑的眼眸湿漉漉的,像是漂亮的黑曜石即便淋湿了也遮不住流光溢彩。
小小的声音又细又软,裹着沙哑的鼻音像是在撒娇。
我听到外面有人来了,是谁啊
只是个问路的人。
元辰摩挲着他沁出细汗的湿鬓角,自然而然的转移了话题。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我给您揉一揉好不好
没等江伏回答,他的手已经从被子下面钻了进去,或轻或重的揉捏着柔韧的腰身。
江伏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嘟囔着发出闷闷的哼唧声,蹙起来的眉眼片刻后便渐渐舒展开来,然后舒服的眯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从被角下伸出一截手,轻轻拽了拽元辰的袖子,说。
我饿了。
元辰恩了一声,摸了摸他的脸颊,然后歉意的温声说。
不过今晚只能喝粥,想吃什么明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