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东西送去了东来客栈,后续是由吴立身负责,他们声称并不知情。”
苏源不信:“其他人也就罢了,既然那个男扮女装的是诚郡王的人,绝对不可能不知道银钱的最终去处。”
小头领表情更加严肃,掷地有声:“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回去严刑拷问。”
虽然严刑不可取,但到底事出有因。
对方贪墨百姓血汗钱,自该归为恶人一类,苏源绝不会同情他们:“尽快,我担心他们很快会转移那批银钱和账册。”
小头领领命而去,几个纵跳消失在林野间。
苏源将失温的茶水灌进肚里,凉丝丝的,当场打了个寒颤,口中念念有词:“东来客栈,东来客栈......”
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可是他又不曾在这客栈住过。
苏源百思不得其解,一直困扰他到午时。
中午他没留在山脚下吃大锅饭,也没回苏家,而是直奔府衙而去。
进门后随机抓了个人,急切询问:“夏大人,你可知松江府的地图在何处?”
“苏大人你怎么回来了?”夏同知先是一惊,又指向某间屋子,“地图在那呢。”
苏源拱手:“多谢大人。”
言罢拔腿就走。
夏同知目送着苏源走远,拎着茶壶去了吴立身的办公点。
早上吴立身那一晕,可把他给吓坏了,夏同知以为是自己刺激得吴立身晕倒,心里过意不去。
这不,刚忙完手头的公务,连饭都没吃,就忙不迭来探望知府大人了。
“大人,您现在可好些了?”
夏同知递上一杯热茶,小心翼翼地问。
吴立身脸色苍白,勉强接过喝了一口:“无碍。”
夏同知松了口气,也不再那么紧绷,开始叭叭:“下官方才看到苏源了。”
明明只是听到苏源的名字,吴立身心口却下意识疼了起来。
他只是想试探苏源一番,怎么也没想到会害得自己晕厥。
新仇旧恨,叫他恨不得把苏源千刀万剐。
自从苏源来了松江府,他就没过过一天松快日子,一天天的被折腾得脑壳生疼。
昨晚他把可疑人选挨个儿排查一遍,想到苏源时,迟疑半晌还是将其纳入可疑人员当中。
结果什么都没试探出来,反倒让自己丢了大脸。
一个时辰前他派去书斋的人也回来了,昨日苏源确实去了书斋,并在那里待了一个多时辰,正好是明福巷出事的时间。
如此看来,苏源的嫌疑是彻底排除了。
吴立身心里不得劲,面无表情:“他不在西山盯着,来府衙作甚?”
“他问下官松江府的地图在哪,其他什么都没说。”
吴立身放下茶杯,也没把苏源的事放在心上:“你回去吧,本官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