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和璧一脚踢开地上的暗器,从腰间取出一物,清越的嗓音透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怕是狗急跳墙了。”
苏源对此深表赞同,视线越过宋和璧的肩头,看清她手中的匕首。
锋利且秀气,正是年礼中夹带的那一柄。
“这两日人就该到京城了,任他们如何针对苏某,也改变不了最终结局。”
宋和璧用未受伤的手握住匕首:“人是直接杀了,还是留活口?”
这回苏源倒是听出她言语间的冷漠,讶异却不反感,轻描淡写道:“杀了吧。”
人证物证都已经快到京城了,留活口也没什么用。
顶多回头给弘明帝递折子的时候提一嘴,好让陛下知道他为官之不易。
苏源声音虽轻,暗部却听入耳中,手上动作愈发凌厉。
又是几个回合,暗部一脚踹上黑衣男子的颈侧。
黑衣男子飞出几米远,在地上抽搐两下,再没了声息。
空气中有极淡的血腥味,冲刷了元宵节带来的欢乐。
苏源眉眼微沉:“我送宋姑娘去医馆,处理一下伤口,你把这里收拾了,回苏家等我。”
暗部自无不应,麻利地处理起黑衣男子的尸体,整个过程几乎没发出声音。
苏源带宋和璧去了就近的医馆,让大夫帮忙处理伤口。
伤口横亘在手背上,不算深,却很刺眼。
老大夫一边上药,一边絮絮叨叨:“怎么不小心点,在外头逛个灯会都能受伤。”
这伤口对宋和璧而言只是小伤,平日里练武时受的伤都比这更大些,故而全程面不改色:“正因今日是灯会,才不慎被人推倒。”
老大夫只是习惯性碎碎念,很快处理好伤口,递上一瓶伤药:“这药早晚各一次,记得按时敷药。”
宋和璧收下伤药,和苏源离开了医馆。
接收到苏源不知第多少次瞥来的视线,宋和璧忍无可忍:“怎么了?”
苏源避开摇摇晃晃的醉鬼,替宋和璧牵马:“今日之事多谢宋姑娘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不如以身相许?”
宋和璧一句话脱口而出,彼此都沉默了。
就在宋和璧绞尽脑汁找补的时候,苏源忽而停下脚步,面朝向宋和璧。
宋和璧掀起眼帘:“怎么了?”
苏源取下腰间玉佩,递到宋和璧面前。
玉佩乃贴身之物,只会赠予亲近之人,若一男子以玉佩相赠,便是表明心意。
宋和璧一颗心跳得飞快,强自镇定:“方才我只是玩笑之言,苏公子不必当真。”
苏源昂首挺胸,正色道:“就算没有方才那一遭,我也正有此打算。”
只是被突然出现的黑衣男子打断,平白耽误了这么久,还连累宋和璧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