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良转这拇指上的红玉扳指,“新皇上任,总得做点什么。这事不急,我自有安排。”
这些日子他以和三皇子取得联系,但三皇子势弱,几乎没有能用的朝臣,不说大皇子,就是皇后的小太子都比他有利。
太子和皇后那边,慕良已有对策,可大皇子身边的徐双奕楼月吟兰沁酥秋瞿都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他眼睛微眯,或许萧国倒是一次机会。
若能引得大皇子离京,便是成功了一半。
他起身,摘下了乌纱往外走去,“备马。”
“您去哪?”
“自然是去救驾。”九千岁脚步一顿,“传锦衣卫速速前往行宫。”
僚徽看了眼桌上的乌纱,心里顿感佩服。
不仅不要轿子,连乌纱都“没来得及”戴好就一心救驾,九千岁果然还是九千岁,戏从来都做的全套。
等九千岁衣衫不整的驾马狂奔几十里赶到行宫后,他羞愧的跪下请罪,对皇帝的紧张程度不以言表。
两相对比之下,皇帝对没有前来的臣子们更加生气,怒气冲冲的题字,大体意思,整个朝廷,只有慕良才是唯一在乎他的忠臣。
向来公务不离手的九千岁因为担心皇上再次遇害,在行宫住了大半个月,连东厂的事物都耽搁了不少,帝感其诚,对他更是信任有加。
东厂和锦衣卫办事效率极高,不过几日便查出了刺客的来源,正是远在京城的德妃。
因其多年不得圣宠,顾由爱生恨花钱请了杀手刺杀皇帝。锦衣卫又在德妃的宫中找到了白绫,逼问之下,她坦言是想杀死皇帝之后再自缢。
皇帝气的发抖,当即诛杀德妃和其一族。
慕良拢着袖子,眼睛里无喜无悲,既没有计划成功的喜悦,也没有为这两百条人命死去的伤感。
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实在是太平常了,不仅是指成功,也是指杀戮。
……
“干爹,东厂和这些日子朝臣上奏的折子已经放在了尚酒居,”平喜一路小跑着跟在大步流星的慕良身后,“您是先去尚酒居呢,还是去坤云宫?”
“坤云宫。”
“嗳好嘞。”平喜跑着头上冒出了细汗,干爹这腿怎么长的那么长,“但是皇贵妃娘娘这时候在翊坤宫待着,不过啊,她之前送了套文房四宝儿子已经给您放尚酒居的桌上了。”
前面的人脚步一顿,随后改了路线。
平喜擦了擦头上的汗,心里松了口气。他个乖乖哟,还是皇贵妃娘娘有先见之明,否则那么多公务得耽搁到什么时候。
跟着干爹又回了尚酒居,平喜笑呵呵的想去磨个墨献殷勤,手还没伸出去呢就被慕良冷冷的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