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头毒的,把娘娘都晒出汗了。”浓郁的花香逼近,“来让臣给您擦擦,真是心疼死人了。”
兰沁禾这才偷偷的松了口气,她向旁边移开两步,语气冷淡,“不必。”
楼月吟似是有些失落,“娘娘几番拒绝臣,莫非真不懂臣的心意?”
听了这话兰沁禾一阵恶心,她直径向前走去,不理会身后的楼月吟。
库房的门还差没几步就到了,兰沁禾偷偷瞥了眼不紧不慢跟在身后的楼月吟,不行,这个距离太近了,她逃不掉的。
只要稍微有些异动,身后的楼月吟随时可以扭断自己的脖子。
缩在袖子里的手紧张的摸索,当触到柔滑的布料时指尖用力猛地把放在袖子里的帕子勾了出来。
秋分迎面拂过,带着轻飘飘的绣帕向后飞了几步。
余光看见楼月吟驻足停下弯腰拾帕子的那一刻,兰沁禾卯足了劲向前冲去!
不过是两三步的路程,可每一瞬都仿佛踩在死亡线上一般。只要稍稍的一个迟疑,可能自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而慕良的布局也会一败涂地。在场的所有人都将因为自己而陷入被动之中。
要快!要快!
绝对不能失败!
猛地推开大门,里面暗藏许久的锦衣卫蜂拥而出,僚徽一把拉住兰沁禾,“娘娘,得罪。”
说话的功夫,一根银针直直的朝兰沁禾后脑射来,僚徽使劲一拉带着兰沁禾朝旁边一个踉跄,险险的避了开。
只是左侧的簪花别生生射碎了一颗珠子。
兰沁禾白着脸不敢回头,跟着僚徽穿过屋子从后门跑出了宫。
身后刀剑争鸣喊杀冲天,楼月吟瞳孔微缩,他被数十飞鱼服的锦衣卫团团围住,眼睁睁的看着兰沁禾越跑越远。
反手挡住身后刺来的利剑,他冷笑出声,“就凭你们几个也想杀了我?”
偏偏像是和他作对似的,不远处的侍卫惊慌的大声喊道:“厂督不好了!慕良带人从宫外包围了!”
一支流矢从天而破,楼月吟迅速避开,脸上却被擦出一条血痕。
他咬牙看向远处的黑衣饕餮官服的欣长身影,怒喝道,“慕良!满朝武将皆听命与我,你岂敢放肆!”
慕良脸色未变,右手搭弓,又是一箭。
他冷冷的盯着场中的楼月吟,眼神阴冷狠毒,仿佛恨不得剥皮抽骨。
楼月吟被众人围攻狼狈不堪,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援军呢!
他进宫前吩咐的武将为何还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