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烽明眼中的惊艳和怜惜一下子全然化为怒意:住口!
青年笑意不减:为何要住口,我所说的难道不是事实若非先前的赌局是我赢了,你绝不会这么快便来见我。
明明陶白衍才是被囚禁的那个,燕烽明看着他脚上的铁链,又看向他脸上刺眼的笑意,心中却感到分外惊惶,还有后怕。
虽然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失败,但还是觉得庆幸,幸好,幸好当时他没有对这人做出些什么。
他想起两个月前将陶白衍接到自己宫中的场景。
既是陛下的旨意,令属下尽心侍奉殿下,属下,莫敢不从。不同于初见面时的凌厉动人,也不同于先前在宫中相遇时的不冷不热,此事的美青年,仿佛已经在圣上的旨意之下认清了自己的命运,浓密的睫毛垂下,显得异常于往常的温顺。
但只要是美人,不管是怒是喜,是哭是笑,是男是女,一颦一眸间,尽皆是诱惑。
燕烽明看着静静坐在桌边的青年,喉结忍耐不住地上下滚动了两下,哑声吩咐:你们都退下,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进门。
等侍从尽皆退下,燕烽明便忍不住去抓青年的手,却被青年灵巧闪过。
这个,殿下是给我的吗青年缓缓抬起头,纤长的手指抚上桌上的绯红长袍。那双让燕烽明午夜梦回不知多少次的美丽凤眸正凝视着自己,让他连方才被青年无声抗拒的恼怒都记不得了。
身体的急切让他呼吸都急促起来:对,特意为你准备的。
他不知道想象了多少次,将穿着大红衣衫的青年压在身下,让那张冷淡的面容染上和衣服一样的颜色。
这颜色青年却仿佛感受不到他的情/欲一般,只是抚摸着那件衣服,目光变得悠远,带着些燕烽明看不懂得莫名情愫,喃喃道,和他的凤凰血玉佩,简直一模一样。
玉佩,什么玉佩管他什么玉佩!
燕烽明眼睛都红了,心知青年身负皇命绝不敢忤逆自己,他也懒得再装什么正人君子,俯下身一把将青年圈在凳子与桌沿之间,低下头就要去捉他的唇。
却在这时,一根手指包着衣料抵住他的唇,青年言笑晏晏:殿下,属下此番过来心里究竟是不是甘愿您也清楚,如此强求实在没有什么乐趣,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属下输了,莫说任凭殿下发落,便是自荐枕席,也是心甘情愿。
听他说到这里,尤其是说到赌赢的奖励,燕烽明终于有了一丝兴趣:赌什么
就赌,两个月之内,叛军能否攻破皇城。青年笑容中带着一丝邪恶的引诱,殿下,可敢下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