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者……后者虽然有能力,但是却也极忠心于朱祁镇,哪怕对方是个昏庸无道的君主。
即使李贤没有直接参与夺门之变,朱祁镇也没有忘了他,而是给他加官进爵,让他入文渊阁当值,与夺门之变的主要人物徐有贞一起参预机务。
朱祁镇对他好得简直不像话,朱祁钰甚至一度怀疑,这个人究竟是真的没有参与那场叛乱,还是过于高明,以至于自己没有查到他。
朱祁钰烦躁道:“这么多忠心为国的卿家都死在了那场战争中,怎么偏就是这两个软骨头逃回来了。”
烦死了,偏偏他刚刚重登皇位,还没有坐稳,一时间居然还真不能把那些帮家伙剁碎喂狗。
……
季驰光:“而当这一切噩耗传回来的时候,瓦剌军队正步步紧逼京城。”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明朝的军队,明朝军队这个时候已经陷入了自我怀疑——连皇帝被抓了,他们还能打赢对方吗?”
“所以,此时此刻,明朝这边的士气极为低落。”
朱瞻基苍白的手死死抓在椅子上,留下一道道无力的白色抓痕,他一把拎起
朱祁镇,揪着他的衣领,失控的怒吼:“你为什么不去死?为什么要就地投降?”
要是朱祁镇死了,那一切危机几乎迎刃而解。
朱见深年幼,当不了皇帝,朱祁钰就能顺理成章的接替这个皇位。
与此同时,打出为太上皇报仇的旗号,哀兵必胜,大明士气必然高涨,而朱祁镇自己,在史书上的名声也能好看不少。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被瓦剌裹挟着前进,最终以大明皇帝之身,成为刺向大明核心的最锐利的刀子。
季驰光叹气:“那个时候,迁都到京城不过百年,再加上宋朝开了一个好头,所以人心惶惶之下,很多大臣都想要再次迁都,觉得如果把都城迁往南方,至少能够再造一个南明,保住半壁江山。”
“我呸!”
朱元璋直接跳了起来,怒吼道:“让那帮没胆的怂货给老子滚!老子不迁都!我们大明没有宋朝那样没种的东西!”
然后,他就被手忙脚乱的众人按了回来。
朱标叹着气给亲爹又拿了一片药,好声好气的安慰:“爹,您别生气,总会有解决办法的。”
说完,他又示意别人把朱祁镇拖下去——至少要离他爹远一点。
朱标当然不是好心同情这个隔房的曾孙,他也厌恶朱祁镇的无用和愚蠢,但是他更知道,如果真叫他爹在一时愤怒之下把人给打死了,虽然一时可以出气,但是未免太便宜朱祁镇了。
还不如先把人带下去,等父亲稍稍平静一下,然后再好好想想该怎么折磨这个小子。
想想无故枉死的十数万冤魂,朱标咬紧了牙——绝不能叫他死得太轻松了。
……
季驰光:“而瓦剌这边,得了皇帝这么一件宝物,他们当然不会就这么单纯的好吃好喝的供着,肯定要让他发挥自己的全部作用。”
“于是,朱叫门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