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结束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对穆正钦是赞不绝口,盛清怀也是深以为然,他看着不远处那窃窃私语的两人,以为他们是在说着什么甜蜜的私房话,不由得喜上眉梢。
☆、质问
“这段时间你先待在扬州,多陪陪爷爷奶奶,等婚期将至的时候,我会安排挚虞把你们接来天津。”穆正钦打算把向挚虞留在扬州,时时刻刻保护着盛家的安全。
“好,这段时间你就不要扬州天津来回跑了,怪辛苦的,我有事会和向参谋说的。”她仍旧羞于看他,还是低着头跟他说话。
“对了,我擅自主张把做婚纱的师傅请了过来,就办西式婚礼如何?”他一直觉得,她肤白如雪,若是再配上那洁白的婚纱,定是相得益彰。
“可以的,凤冠霞帔太过繁琐,倒不如婚纱来的简单。”她留学的时候,也曾参加过同学的婚礼,一对新人在教堂里,许下对彼此终生的承诺,接受着亲朋好友的祝福,任她一个外人,看了也无比艳羡。新娘子穿着婚纱,美得就像油画中的天使,从那时起,一个婚纱梦便在她心头种下了。
“按照习俗,成婚之前我们就不能见面了。”饶是办西式婚礼,可是传统的一些礼节也不能偏废,虽然只有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可穆正钦觉得这对他而言,会是不小的煎熬。
“嗯,我晓得”她其实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总不能说出“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情意绵绵的话来。
“等我……”
听了这两个字,她心中触动,终是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眸,那里面是他平日里稍有的温柔,温柔到她以为是自己眼花的错觉。
“好,我等你。”她鬼使神差地这样答道。
一天,两天,三天,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流逝,离那个特殊的日子并不太远了。虽然时间有些紧迫,可是在向挚虞的帮助之下,该办的事情差不多都办妥了。请来做婚纱的师傅日夜赶工,修修改改,不日就能完工了。
盛侍安在房间里试穿□□阁送来的旗袍,大红色,好不喜庆,她还很少穿过这么鲜艳的衣服,猛然间似乎有些不太适应。忽然,她好似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将这旗袍换下来,便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在街上寻到一家专门定做丝绒绢花的铺子,盛侍安径直走了进去。那间铺子的老板是个老实的生意人,手艺精湛,做出来的绢花几可乱真。
“老板,你这里可能做那种西府海棠花?”盛侍安看了看摆在柜台上的样品,并没有发现自己最想看到的那种花样。
“可以,只不过我已经好久不做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做的好。”那老板抬头看了一眼盛侍安,不免有些好奇,“姑娘,现在的女子都喜欢玫瑰、百合,你为何单单喜欢那海棠?”
“因为我喜欢的人喜欢它,所以……”盛侍安嘴角露出一丝笑意,“爱屋及乌。”
那老板看她这副样子,也不由得笑了,这年头,如此大胆的女子可不多见。
盛侍安付了定金,约定三日后来取,而后便心满意足地离开了这家铺子。她在街上慢慢地走着,细细地看着这里的一糙一木、一砖一瓦,再不过几日,她便要到天津去生活了,对于这个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她有着太多放不下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