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有一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邪务说着便把金笼打开了,“我派人给你准备了一池热水,还替你裁了件衣裳,你先去洗个澡吧,待会儿换好了给我看。”
辰夜内心是拒绝的,但仍然笑着答应了。没错,他没有晋斯的杀伐决断,更没有风舜的绝顶聪明,但他偏偏有着一肚子坏水。
沐浴半个时辰后,辰夜赤着身体走上水池,穿上了那件质地极好的红裳。他望着宽衣镜中的自己,胸口半裸,衣摆拽地,不由得自嘲道:“啧啧,我骚起来连自己都怕。”
他扬手拨了拨自己的长卷发,手指从流苏里摸出一枚银针来,望着银针邪笑道:“你以为把我扒光了,我就没辙了吗?”
此时,邪务正坐在床前小酌,时不时望向内间的方向,然后一袭绯衣的辰夜便走了出来。邪务惊艳得手里的酒杯都掉了,急忙迎上来握住辰夜的手臂道:“你果然跟她很像!”
“那是我美还是她美?”辰夜故作娇嗔道,接下来又到了考验他演技的时候了。
“当然是你!”邪务眼神极尽温柔,勾住辰夜的腰部一转,将他整个人压在了大圆床上。这时辰夜无意瞥见房门口有一抹蓝影,意识到那就是邪务的贴身女奴,他便假装害羞道:“你让她出去。”
“凌初,去外面候着吧,不准打搅我的好事!”
女奴得令便退了出去。
邪务一把扣住辰夜的双手,迫不及待地开始掠夺猎物。热烈的吻像暴雨席卷而来,还有疯狂的抚摸和喘息。
辰夜眼角微微抽搐着,心里咒骂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老子姑且让你占点儿便宜,待会儿有得你受!”
邪务显然是吃了上次的亏,所以才要狠狠扣住辰夜的手,不让猎物有丝毫反抗的余地。就在他即将吻上辰夜的嘴唇时,辰夜忽然歪头避了开去,主动吻向邪务的脖子。邪务被这突来的热情惊艳到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色字头上一把刀啊。”辰夜勾起一抹邪笑,嘴角闪出一点银光。
突然邪务双眼一瞪,脖侧袭来一股尖锐的疼痛,竟跟上次被毒针刺中的感觉一模一样!怎么会这样,明明给这小子搜过身,他不可能还藏着毒针,更何况他的手一直被自己钳制着!
不等邪务想明白,辰夜就一掌劈向他脖侧,将他打晕了过去。
“没想到我会把毒针含在嘴里吧?”辰夜抹了抹脖子上的口水,满脸的嫌弃。随后他起身四处探了一下,这里是邪务的寝宫,门外都有侍卫把守。
辰夜在房间里面转悠了片刻,窗外忽然有人敲了三声,他冲过去兴奋地打开窗子道:“师父你终于来啦!”
“拿好,这是你要的道具。”少仪君将一包东西扔了过来,辰夜接过一看,里面是仿真的人脸面具还有假发等等。
“对了,族里现在怎么样了?”
“幸好撤离得及时,然后又下了一场救命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辰夜这才松了一口气,少仪君便扶住他的肩膀道:“你一个人在这里没问题吧,我来时差点儿被抓住了,要不了片刻敌人就会追查过来,恐怕没时间跟你多说了。”
“好像貌似应该没有问题……”辰夜心底也拿不准,这时少仪君警惕的回头望了一眼。
“我去把他们引开!”她说着身形一闪便消失了,辰夜只得赶紧把窗户关上。
接下来,辰夜便开始了换脸大法,他用道具将自己易容成皇子,然后又将皇子易容成自己。接着再扒掉皇子的衣服,用铁索拷住他的四肢,再把他扔进那个大鸟笼里。干完这一切,辰夜便惬意地躺床上睡了。
翌日正午,邪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见一个金袍男子正翘着腿坐在跟前。恍惚间,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因为他发现那人竟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邪务一脸惊悚,可喉咙却似被什么堵住了,只能发出沙哑的声音来。他看自己的四肢都被铁索拷住,气得奋力用锁链击打金笼,发出一阵刺耳的乒乓声。
“啧啧,我劝你还是省省吧。”辰夜掏着耳朵走了过来,他本想把邪务扒个精光,但一想到这货用的可是自己的脸,只得给“自己”留份薄面,赏了他一块羞耻的遮裆布。
“你想知道我是谁吗?”辰夜将一面铜镜举到邪务跟前,当邪务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时,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当下就要举手把脸皮撕下来。
“不能随便撕的哦,你这脸皮我可涂了好多层胶呢,像你这么用力一扯,搞不好会把原来的脸扯得血肉模糊哟!”
邪务瞬间僵在了那里,为什么这家伙连声音都跟自己这么相似?
辰夜一把扣住邪务的下巴,丧心病狂地大笑道:“哈哈哈,你有没有发现,我不仅变成了你的模样,就连声音和神态都和你一模一样?凭我的演技和口才,你觉得还有谁能认得出来?”
邪务愤恨地瞪着辰夜,似乎在用眼神诅咒:“你等着,我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