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流逝,体内的异样越来越凶猛,他扯掉外袍去床上躺着,热得翻来覆去。手不受控制地在身上抚摸,渐渐探向身下最热的地方,有些笨拙的上下套弄起来。他脑袋里一团混乱,满是风舜那张禁欲的脸,这一刻他疯狂的想念他,想念那柔润的唇舌,想念那有力的臂弯……
“舜,你为什么不在我身边,我需要你……”嘴里不禁发出喘息声,辰夜也不知挣扎了多久,才发现自己根本撸不出来!然而体内的欲望却不可收拾,他浑身像烈焰焚烧一般痛苦,声音再也压抑不住,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低吼。
“少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巫晓在房外敲门道。
辰夜隐隐听到了敲门声,但脑袋却麻痹得无法回应,他倒腾着不小心从床上滚了下来,桌椅也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巫晓听到房内这么大动静,心里一急就破门而入。幽暗中只见少主正在地上折腾,他忙不迭冲过去将少主扶了起来,却摸到少主肩上一片湿滑,似乎没穿衣服还出了不少汗。
“少主你怎么了,是不是在发烧啊,别吓我!”巫晓摇了摇辰夜,却发现少主身上一片滚烫,同时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别管我,滚出去!”辰夜怒吼一声,奋力将巫晓推了开去。但巫晓又从地上爬起来,从身后搂住了辰夜的肩膀,“少主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
“我叫你走啊!”辰夜猛地转过身来,一把将巫晓摁在了地上。
慌乱中,巫晓感觉少主坐在了自己腰上,想着自己从未与少主这样亲密,一股欲望顿时从内心深处汹涌而来。这一刻,他只想把少主狠狠甩在地上,再摁着少主粗暴地欺负一番,就在他即将爆发时,少主却跳上床钻进了被子里。
“水……我要喝水……”
巫晓傻愣了一会儿,这才跑出去找水。片刻后他便端着一壶水过来了,然而少主只是躲在被子里道:“放桌上,你出去,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准进来。”
“知道了,那少主有需要再喊我……”巫晓委屈地退了出去,但他并没有离开,而是默默守在门外。不久后,他又听到少主在房内折腾,他想喊门但又怕少主生气,只得一个人在门外干着急。
一夜煎熬,天终于亮了。
辰夜裹着一身黑色披风出门了,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眼窝也深深陷了下去,脸色更是苍白得像鬼似的。巫晓从没见过少主这么憔悴,想问却不敢开口,只怕又被他吼一顿。
“我想吃烧鸡,你去看看附近有没有。”
“好嘞,我这就去买,少主等我!”
辰夜见巫晓走远后,便去房里拿了包裹,留了封信让巫晓不要担心,然后一个人悄悄离开了。他现在虚得像鬼一样,哪还有心思吃烧鸡啊。所以他才故意把巫晓支走,免得再被撞见昨晚那种事,毕竟巫晓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呢。
要他为了活命跟不爱的人交欢,他是做不到的,他现在只想着回巫族,只盼师父有办法救他。于是他在驿站偷了一匹马,向着巫族大山飞驰而去。
一路上情毒反反复复地发作,每次他都咬牙强忍着,一次次将唇瓣咬得渗出血来。鬼尧说得没错,此毒一旦发作,情欲一次比一次来得强烈。有几次发作时,他还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路人见他倒地抽搐,还以为他是发羊癫疯,纷纷避而远之。
就这样折腾了两日两夜,终于在第三日午后,辰夜看到了久违的夜合山。他迫不及待地奔入山林,又看见了那条清澈的小溪,于是便脱下衣袍跳了进去。
“啊,太舒服了……”辰夜仰起脑袋舒了口气,将胳膊搭在身旁的鹅卵石上,任清凉的溪水浸润着滚热的肌肤。也许是习惯了水温,身体渐渐又开始燥热了。
“这下完了,我要去找师父。”辰夜刚从水里站起来,身体便像被丢到了火海里一样炽热,他又不得不蹲进水里泡着。
渐渐的毒效又开始发作了,辰夜闭上眼睛喘息起来,今夜要是再找不到办法,他就会七窍流血而死吧。情欲再一次席卷而来,侵蚀着他的意志,手指控住不住探向后庭,伸入那从未开拓的领域,发出一阵迷乱的滋噗声……
碧水蓝天,万里无云。
山林间,一只白犬和黑犬正在嬉戏着,一路追逐滚打。一名红衣男子跟在一旁,他眺望着前方蜿蜒的小溪,顺着这条溪流走下去,应该就能离开夜合山了吧。
“就这样结束了吗?”风舜不禁轻叹一声,想着要带雪獒和青獒离开,想着今后再也见不到那家伙,他有些惆怅又有些舍不得。
这时雪獒忽然停止了嬉闹,兴奋地冲溪流尽头吠了一声,两犬便追逐着寻了过去,风舜也好奇地跟了过去。
瀑布下水声叮咚,有人正坐在水潭里。乍一看还以为有女人在沐浴,但风舜看那头长卷发很眼熟,下意识走得更近几步。
“他怎么也回来了?”风舜心中纳闷,他才刚到巫族不久,这家伙未免回来得太快了吧。
雪獒见状欢喜地嗷呜了两声,然而水中的辰夜却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