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坚持到苏浣之从浴室里出来,他的上下眼皮就开始打架,昏昏沉沉的快要睡过去。
半梦半醒之间,他感到身后的床微微下陷
钟表上显示时间为凌晨一点。夏壬壬猛然惊醒,正对上苏浣之的眼神。
身上的男人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眼底是再也藏不住的汹涌浪潮,成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来,夏壬壬心中一惊,直觉地感受到对方眼神中所饱含的侵.略意味,忙抬手去推。
他成了此刻最鲜美的猎物,只等着对方生吞活剥。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苏浣之的心头翻滚过无数复杂的情感,最后只被一种想法所取代占有他。
只有彻底占有,这飘渺如风的青年才会被打上印记,才可能有自觉性,知道自己应该属于谁,只能属于谁。
送你回来的男人是谁苏浣之问。
夏壬壬自知抵抗不过,有问必答:一个朋友。
苏浣之问:什么样的朋友
夏壬壬刚要开口实话实说,想到苏浣之既然看到了发小的样子,大约也能记忆起来占卜店里的事情。
如果说那人是自己从小玩到大的哥们儿,难保不会引来更深的怀疑明明自小相识,却装作初次见面,外加所谓的未卜先知,追究起来叫他怎么自圆其说。
被这些弯弯绕绕的想法占据心神,他看起来就有些心不在焉,苏浣之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眉目之间全是压抑的愤怒。
夏壬壬隐约猜到他的想法,但又觉得致使对方态度大变的关键原因绝不在此。思考的时候,苏浣之的动作越发粗鲁。
一时间,他从思想到身体,都有如困兽一般,做着凌乱而无谓的挣扎。
几番纠缠之下,夏壬壬好似被剥了壳的鸡蛋,光溜溜的,滑嫩嫩的,眸子里还是雾蒙蒙的,表情说不上惊恐无助,甚至连怒火都不是太盛。
然而一旦流露出些微的抗拒态度,苏浣之就会采取更强硬的手段将其镇压。
夏壬壬说你太过火了,冷静点,我们好好聊聊。
苏浣之像头被拘束了太久的恶狼,盯着这块被摆弄成羞人姿势的肉体,眼眶发红,准备恶狠狠地攻破对方的最后一道防线,进入他,沾满他。
两人很显然已经不在一个频道,平心静气的交流只能是痴心妄想。夏壬壬疾呼道:不行!不行!
苏浣之稍作停歇,问道:为什么不行
夏壬壬急得眼珠子乱转。苏浣之箭在弦上,耐心接近为零,正要做最后的侵犯,就听身下传来惊呼。
夏壬壬手脚被缚,不知是慌不择言,还是看穿结局准备认命,惨兮兮地说道:真的不考虑先来点润滑什么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