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在前面开车,谢宴受了伤,皱眉坐在一旁。他身上/血/腥/味很浓,江袅微微抬眼看着他。
女孩眼神怯怯的,却有种莫名的情绪。谢宴眸光顿了顿,蜷住手:没事。他说完便转过头去看着窗外。
车里静静地,没有人说话。
江袅咬牙从旗袍上撕下来一片布,又小心拉过谢宴的手。他手上受了伤,掌心裂开一道看着触目惊心,竟连副官也没发觉。
女孩低头长睫微微闪动了几下,替他小心包扎。
掌心的触感痒痒的有些刺痛,谢宴回过头来垂眸看着。这是他们第二次接触。第一次她在手上写下了她的名字,第二次,她替他包扎。
车子平稳的走着,江袅低头打了一个结,慢慢松了手。
谢宴收回手看了她一眼。
旗袍底下缺了一块有些奇怪。
车停了下来,官邸侧门站了不少人迎接。江袅低头深吸了口气,正准备打开车门便见一身/军/装/大衣盖在了身上。
谢宴解开扣子,将大衣给她披上。他身量很高,原本正常大小的衣服穿在她身上便到了脚踝,刚好掩住漏下的部分。
他掌心微握,先跳下车,又向她伸出手来。
这底下熟悉的人很多。江袅犹豫了一下,看见青年眸光平静,似毫不在意。便就着他的手下来。
二爷,这位便是谢/督/军/的九姨太。有人道。
侧门旁边,一个穿着黑色锦鹤长袍的俊美男人微微眯了眯眼。
谢/督/军/倒是好眼光。他声音不小,说话也没避讳。江袅刚下车便听见了。顺着目光望过去便见男人轻敲着手中玉佩,扔在了她脚下。
上好的玉就那样碎在了地上,丫鬟惊呼了声,却听见男人笑道:岁岁平安。
恭喜九姨太了。
江袅抿了抿唇,勉强笑了笑,跟着丫鬟进了里面。
宾客招待完已经到晚上了,书房里灯还亮着。谢白渊揉了揉眉心:今天是怎么回事他问的是白天街上遇袭的事。
谢宴低头淡淡道:已经叫人去查了,相信明天应该就有结果。
谢白渊点了点头:你办事我一向放心,我们初来云州,这些杂蛇也该适当除除了。他语气平和,话中却若有所指。
谢宴慢慢敛下了眼。
书房里静静地。
谢白渊不发话他便一直站着,直到男人看完最后一页书抬起头来:对了,你今晚就留在官邸吧,明天开会也方便些。墙上的西洋钟走到了十一上。男人放下书站起身来,临走前拍了拍他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