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江袅话音顿了顿,却忽然嗅到了男人身上熟悉的烟草味。那天晚上的记忆扑面而来,她猛然抬起头来,果然见是傅景棠。
男人眯了眯眼:江小姐,好久不见。
他们离得很近,近到傅景棠可以看见女孩眼底惊慌失措和清晰的排斥。和刚才在台上温柔娇软的样子截然不同。
你快放开我,我是顾鹤女朋友。见无法挣脱他,江袅心中一沉,搬出了顾鹤。傅景棠却只是笑了笑点头:我知道。他想起那天两人在车上拥吻的场景,似笑非笑:就是不知顾鹤知不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男人的气息就在耳边,江袅被他压在墙上,终于放软语气哀求:傅景棠,你放过我好不好。
她掌心紧握显然厌恶极了男人的触碰,轻颤的长睫上湿漉漉的,看着可怜的很。傅景棠记得她那晚时就是这样的姿态,勾得他欲罢不能。
男人目光奇异地看着她,像是在探究什么。在江袅忍不住皱眉时淡淡问:什么时候打的胎他其实已经知道时间了,却还是想问问她。
江袅身子陡然僵住,慢慢垂眼并不说话。
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响了起来,在寂静的空间里吵的人躁动,傅景棠从亮起的屏幕上隐约看见两个字:顾鹤。
他这时候打过来显然是不放心她,傅景棠也不放手,就那样看着电话响着不停。
这样逼仄又压抑的氛围终于让女孩开口。她瞧着娇娇弱弱的,说出口的话却也可以伤人:不是傅总让我断个干净吗现在还不够吗江袅声音有些嘲讽。
傅景棠看着她忽然道:你很在意这个孩子他指腹冰凉,这时候却似乎有了些温度,划到女孩眼尾替她擦了擦眼泪。
江袅微微偏过头去:我不像傅总一样没有心。她顿了顿,语气有些艰涩:我以前总想着我要是有了孩子,一定会对他很好。
可现在我却亲手打掉了他。她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只是紧咬的唇瓣已经出血,染的原本苍白的唇色艳得刺目。
这样的姿态并不是最好看,可或许是他们有过亲密的接触,她曾有过他的孩子。傅景棠心绪竟有些烦乱。
她很在乎他和那个孩子。
这个认知让男人难得有丝控制之外的情绪。
休息室里静静地,江袅听见男人沉默了会儿道:那天晚上的事,我向你道歉。
你离开顾鹤,我会补偿你。他声音冷淡,江袅蜷缩着的指节紧了紧,抬起头来看着他。女孩眼底雾蒙蒙地,却有最柔软的刀子:傅总轻易得到惯了,总不知道人心被践踏有多疼。
我承认曾经爱慕你,甚至进演艺圈也是因为你。但那天晚上之后,我就已经见识到了您的无情。您从未尊重过我,即使现在也不过是像在包养一只金丝雀儿一样在和我说话。她轻轻笑了笑,拉着他的手放在她小腹处,一字一句:傅总,我不能对不起我死去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