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隔着这么近的距离陪着她。
苏诺再次醒来时,琴音已经停了,窗边那人却还在。
“陛下,丞相和太尉来了。在御书房候着呢。”全盛低着头,心里发苦。
他家陛下自几日前开始便称病罢了朝,如今又将小侯爷也召进了宫,只怕那二位,皆是一起来问罪的。
要他说,他倒觉得小侯爷比那两个大臣好了不知道多少,起码小侯爷可不会在陛下生病的时候拿朝中之事来烦他。
虽然陛下的病早就好了。
“让他们回去吧,朕不想见他们。”那人脸色有些难看,他们这时,必是得了消息,来告阿诺的状的。
前世他便是信了这些人,一步步远离了阿诺,这一世,若是被他们骗了,可真便是白活一次了。
“陛下,丞相与太尉皆是朝中重臣,陛下又接连罢朝几日,于情于理,也该见见了。”否则那两个老狐狸,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苏诺在床帐后拢好有些微微散开的衣襟,掀开帐子便要下床穿靴。
“朕吵着你了?”那人神色有些深沉,但是苏诺低着头并没有看见,只是穿好了靴子才抬头答了一句。
“并未,微臣自己醒的,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丞相和太尉来了多少时辰了?”
她看了窗外一眼,不知何时,夕阳的余韵已经洒了下来。
“回小侯爷,已经酉时了,丞相和太尉已经来了快一个时辰了,陛下不让奴才们靠近,所以才来报。”全盛不敢劝程臬,只好苦哈哈的看着自己的脚尖。
至于为什么不敢看苏诺,他还想多在陛下身边伺候几天呢,可不想被陛下打发的远远地。
苏诺揉了揉眉心,有些没想到自己睡了这么久,也察觉到了程臬的情绪有些不对,就是不知道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这人是在丞相和太尉手上吃了什么亏,气性这么大,连着好几天不上朝也不见人。
她有些头疼,却还是开口哄了一句。
“陛下,社稷为重。”莫要再使小性子了。
程臬只是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话,等她说完,才上前将一旁屏风上的外袍拿过来披在了她身上。
苏诺本想自己接过,最终还是心软,纵容了这人一次。上次看见这人这样的神色,还是先帝刚去之后。
“陛下怎么了?”
声音是难得的温软,仿佛在哄着情绪不佳的孩子。
“朕怕忍不住,杀了他们。”程臬将人拢在了怀里,语气有些阴沉。
前世临死前,他才知道,自己身边的禁军首领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丞相和太尉的人。他明明
只是下令将人拿回来,却被人执行了将人就地正法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