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愈发冷了下去,却还是伸手将荷包接了过去,将里面的东西换入了自己贴身佩戴的荷包之中。
今天,刚好是半月之期。
擦身而过时,那人已经特殊改变过的声音传入了琉璃的耳内。
“陛下不会动林安,是那些人寻来了,莫要关心则乱。”
琉璃性子稳,但是太过担心她和林安二人。
不说林安和那位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便是有,程臬也不会轻而易举动她府上的人。
更何况,那人已经告知过她了。
“告诉父侯那边,江湖上,该热闹热闹了。”免得有些人,不知道天高地厚。
琉璃心下一惊,陡然红了眼眶。“是。”
那些人,着实欺人太甚。
此时,皇宫内。
“草民林安,参见陛下。”林安自内室出来时,便看见那一身龙袍之人背对着他立于窗前,只得挥袖拜了下去。
此次,是他欠了这位的恩情。
“他如何了?”程臬转身看着他,逆着光,让人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林安生的和他不一样,肤色更为白皙一些,看起来像个温温和和的书生。但是谁能知道,这么一个气质温润的人,曾经毒杀过那么多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呢。
“回陛下,草民手下,没有治不了的人。”
“你身上有伤?”程臬微拧了眉。
“并无。”林安虽是跪着,背却依旧挺直,神色自然,不卑不亢。
他拱手又拜了下去,“草民多谢陛下派人相助之恩。”
“起来吧。”程臬移开了视线,语气没有任何波澜。“朕不是为了救你,只不过不想阿诺担心罢了。”
“你若是了解你自己,便不该出去不带人。你若死了,阿诺身上的毒怎么办。”
林安心里一惊,面上却是平平静静。“陛下是如何得知,诺诺身上带了毒?”
重要的是,这人可知,阿诺身上的毒是如何而来?
“朕是如何知道此事并不重要,但是朕想知道,阿诺这毒,是从何而来?时日可久?”程臬眸色冷了几分,带了三分怒意。
“陛下不知?”林安状似疑惑,眼神却是不闪不避与其对视。
虽是衣袍沾了血污,也无一丝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