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
这次的笔画愈发用力了些,有些力透纸背。
苏诺有些遗憾。
看来,这人还是紧张了啊。
她还以为,能撑的更久呢。
苏诺转身离开之时,那人的眼里滑过一丝庆幸,和几分喜意。
“若是不说实话,便再在此处多留几日吧。”琉璃将其手腕又捆了起来,将黑布重新系了上去,语气淡淡,显然情绪已经平静了下来。
不过几息,牢内又暗了下来,毫无光线。
“几个时辰了?”苏诺边走边问了一句,这间暗牢是特制的,铁门密封,只有一把钥匙能打开,无窗,透气孔都分布在门口处,极为细小,外面是暗道,其中用黑色的纱隔着光。
以前父侯对付军中的探子,就是这样的办法。
让一个人精神濒临崩溃,却不动血刃,其实是最高明的办法。
“五个时辰,之前只是将人压了起来,并没有送到那间暗牢。”
怕提前把人逼疯了。
琉璃将后半句咽了下去,以前在军中,那些誓死不肯叛变的探子,在这种暗牢里,已经折了不少。
便是再心志坚定,毅力过人,也不能坚持很长时间。
坚持不住疯了的,远远要比扛下去的更多。
未知加上黑暗,能逼疯任何人。
“关够十二个时辰。”苏诺轻声吩咐了一句,一个听觉和嗅觉极为敏锐的死士,这样的环境下,是极为致命的缺点。
他的心性是比旁人好,可是也未必,能撑的过一天的时间。
再加上,他已经紧张了,十二个时辰,足以。
毕竟还要留人审讯不是。
她将那张纸带了出来,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景林”。
是礼部尚书。
只是不知道,禁军查出来的,会不会也是这位景大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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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景兄这是何必啊。糊涂啊。”永安王妃吃惊的站了起来,又重重的坐了下去,神色骤然凄苦了下来。
自王爷去了,留下他们这孤儿寡母,便是王爷以前在时相交的这位景兄一直关照着永安王府,如今他做下了这糊涂事,可怎么是好。
“王妃莫管这些,下官这次来,便是想与王妃娘娘达成一致,便是来了人查,永安王府只需一口咬定,与本官并不曾交好便是。”
景林神色愁苦,他这些年,虽是关照这对母子时做的较为隐蔽,但是有心之人一查,便查个清楚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