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打开门,侧身对老板道:“屋里还有点酒,喝一杯?”
“走。”
……
老板不是空手来的,他在楼下选了几样小菜,让老板做好后一起送上来。
吃了粒香辣花生米,啜了一口白酒,他长长出了一口气:“还是这酒儿够劲儿!”
秦铮没应。
老板看了他一眼,觉得自己有些委屈。
可说起来,是他对不起秦铮。
他一个外地人,在这么大一城市开个公司,哪有那么容易?
早些年,公司差点周转不开,人走的走,散的散,也就秦铮没走,跟着他跑东跑西,磨破了嘴皮子鞋底子,好歹把公司救活了。
“哥哥我承你的情。”老板也是苦孩子过来的,不是不识好歹狼心狗肺的人,举了举杯,“我先干。”
秦铮抬抬手,也干了。
“铮子,我也是没办法。”老板道,“我就是人家眼里的一只蚂蚁,人家手指头都不用动,吹口气儿,就能把我送到天上和太阳肩并肩。”
“我孩子你也见过,大的才五岁,小的才两岁,去年刚省吃俭用咬牙买了学区房,你嫂子也没工作,我们一家老小都靠着我那一间公司,要是真的出点啥事,咱老爷们儿,受苦没啥,可家里的妻子孩子呢?我不能让她们吃苦受罪哇!”
秦铮又喝了一杯。
“我知道我这事办的不地道,可是,我真的是没办法。”
老板说到情动,小肉眼里流出几滴泪来。
“我知道。”秦铮吃了一片牛肉,“说起来,也是因为我,你才有了这无妄之灾。”
“明天我就辞职。”他给对面的老板又倒了一杯,“只是临走前,想最后求您一件事。”
老板忙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肯定应你!”
“我那一队人,你也知道,不服别人管,别解散了,就让刚子当队长,他办事你也知道,妥当细致。”
老板沉思一刻,点头:“好。”
二人举杯,视线交汇。
一切尽在不言中。
老板在多给了两个月工资的基础上,又加厚了一倍。
秦铮没客气,他知道公司接了很多大活,利润不低。
“秦哥!”餐馆外,刚升职的刚子脸红红揪着秦铮的袖子。
他喝了很多酒,醉了,像个孩子一样抱着秦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