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挑了下眉。
“他们公司太气派了，我，我不敢。”明明就是一个私营公司，可不知为何，他看着门口站岗的人，腿都发软！
鹦鹉头嘴皮子都快磨烂了，可秦铮就是不接话。
目送周晨辉一群人离开直至看不见，秦铮转身进后厨洗碗。
鹦鹉头挥散一众小弟，不死心地跟着他进去。
秦铮皱眉。
鹦鹉头忙立在那里不敢动。
“你到底想干什么？”秦铮道。
鹦鹉头：“哥，我是为你好……”
秦铮就静静地看着他。
鹦鹉头老实了。
“其实我就是想着，大哥你要是能进去，咱们这熟人，我说不定也能进去呢？”他嘿嘿笑两声，“我觉得他们可威风了，往那一戳特别帅！”
秦铮眨眨眼，突然猛地出手，鹦鹉头反应还挺快，一个弯腰就躲开，正要得意就突然脚下一滑，“啪叽”一声，摔倒在地。
不等秦铮说话，鹦鹉头自己个先红了脸。
他撑着胳膊站起来：“这次就是个意外！我就是没注意……”
“你打架会先和别人说我要打你吗？”秦铮反问。
鹦鹉头理直气壮：“当然！我们不搞偷偷摸摸那一套！”
“所以你一直就没赢过。”秦铮说。
鹦鹉头：“……”
看着泄气的鹦鹉头，秦铮突然问了一句：“你之前不是跟着金向安混的吗？”
鹦鹉头忙摆手：“没有没有！什么混不混的，其实就是闹着玩！那次以后，我，我害怕，就没在跟着他们玩了。”
主要是那跟他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他畅想的江湖，是兄弟义气，是受人尊敬，哪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年纪也不小了，找个工作好好生活吧。”秦铮难得劝了一句。
鹦鹉头低着头，好长时间才嘀咕了一句：“我这样的，谁要啊。”
“手断了？还是腿瘸了？”秦铮说，“别说你四肢健全，就是那不健全的，人家也能找到工作养活自己甚至一家老小啊，别人行，你怎么就不行？”
鹦鹉头愣愣抬头。
他，行吗？
……
周晨辉拐弯的时候往后看了一眼，餐厅门口处已经不见了秦铮的身影。
收回视线，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当初在部队里样样第一的秦铮，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子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