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被带到了陆景川的卧室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她和陆景川两个人。
她握住了他的手,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她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她。却仍旧忍不住轻声说道:“川川,我最近接了一部戏,要拍一年。可能许久都没办法来看你了。其实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辈子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可是我不能常来陆家,而你不在我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知道吗,我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全都是你。我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疯的,所以才接了这部戏。”她低头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床头,低声说道,“如果你醒来,记得拿着戒指来找我。”
她说完起身离开。
叶晚溪沿着二楼的走廊向下,路过曾经是自己卧室的那个房间,忍不住停下脚步推门看了看。
屋子里一切如旧,还是她住的时候的模样。她鼻子一酸,正要流泪,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脚边蠕动。
叶晚溪低头去看,才发现是柴柴。它已经长大许多了,竟然还能认出她来。她蹲下身将它抱了起来,它开心地舔着她的脸。
叶晚溪蹭了蹭它,眼泪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柴柴,你好好陪川川。”
它汪了一声,又挣扎着跳了下来,然后小跑着向走廊尽头跑去。而那里,静静地站着一个老人,他手持着拐杖看着叶晚溪。
她正要向他走去,老爷子转身进了屋。江心眉出现,抱走了柴柴,并没有过来跟叶晚溪打招呼。
她转头缓缓下了台阶,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二楼。她回想起过年时候在这里的一切,她和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瑟瑟发抖去参加陆源举办地宴会。
路上他还拿雪球砸她,被她反砸了回去。两个人弄得满头是雪,狼狈不堪,看着彼此却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切恍如隔世。
叶晚溪擦干了眼泪走出屋外,又是一年秋天,很快就又会过年了。今年过年,她不能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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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岩争这部戏是一部讲述功夫的文艺片,需要叶晚溪跟很多的练家子去学。叶晚溪一边学一边拍,先拍文戏,再拍武戏。
条件自然比不得从前,都是深山老林里拍戏,很是艰苦。
可叶晚溪却一句苦也没叫过。朱岩争当面没说什么,私底下是赞不绝口。
但只有叶晚溪自己知道,她比以前更愿意吃苦,不是因为她敬业,只是因为她现在不想空闲下来。
如果陆景川一直不醒来,她怕陆家永远都不会让她再去看她。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多陪陪他。甚至早点结婚,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霸占着他了。
一天劳碌结束,她躺在床上,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叶晚溪拿起来看了一眼,赫然发现是花信羽来的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