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夏失望的回了内室,一家三口在狭小的内室里歇了一夜,却不知宫里另一个地方却是血流成河。
晟帝坐在凤仪宫的正厅里,太子居于他身侧,皇后坐在他旁边。
厅内烛火明灭,晟帝半垂着头,让人看不真切。
问出消息了吗威严的声音在空旷寂寥的厅内响起。
回话的太监抖如筛糠,禀圣上,还未。
还未晟帝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轻飘飘的,那就接着打,什么时候招了,什么时候停。
是是。
鲜血浸湿了地砖,所有人被棉布堵着嘴,连叫喊求饶都做不到。
静谧的院子,只听得到木棍击打在肉体上沉闷的响声。
时值夜半三更,终于问出了消息。
柳家于家晟帝把这几个字在唇间仔细思量。
柳家是是端和亲王府侧妃柳氏的娘家。于家则是,则是
则是什么
下面回话的太监把心一横,吼道:于家则是,则是七皇子的外家。
此话一出,满堂寂静。
太子低着头,隐在阴影里,黑暗遮住了嘴角的嘲讽。
老七虽然笑里藏奸,却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再说景夏虽与他们关系不好,但也不坏,多年来也是相安无事。
为何无端针对端和亲王妃呢
不过是被人当做了手里的刀,借刀杀人罢了。
晟帝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但是让他不可饶恕的是,不管是不是有人怂恿,老七都不该把手伸到宫宴上来,他这是公然挑衅他这个皇帝的权威。
晟帝沉了脸。
既然查清楚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他的声音里还带着掩饰不去的疲惫。
吩咐完下面的人,晟帝揉了揉眉心,扭头对皇后道:至于俞妃那里,皇后你是后宫之主,且看着处置吧,朕累了,歇息吧。
太子知趣退下。
这一夜发生的事如同烟雾,在太阳升起的那一刻,都消失了一般,不见踪迹。
只是第二天早上,皇宫里就传来圣旨,斥责七皇子顽皮贼骨,轻薄无行,品行不端,即日起,被外放到西洲苦寒之地,做了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挂名王爷。
七皇子心有不服,吵着闹着要进宫面圣,不过被人拦住了。
七皇子不甘心的叫骂,撒泼打滚,市井手段层出不穷,可面对冷血的禁军,圣上铁了心治他,最后不得已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