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鹤左一个右一个牵着两个大宝贝,三人围着石亭圆桌坐下。
不举大师坐在沈千鹤对面,眉目慈爱。
“梵缄啊,你都来了快一年了,不得不感叹时光飞逝,刚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奶娃娃。”
沈千鹤不解风情道:“对呀,刚来的时候,你还是个秃驴,现在都成了老秃驴了。”
不举大师额上一挑,对沈千鹤轻轻敲了一下,恨铁不成钢道:“祸从口出,叫你缄默缄默,你怎么就不明白?”
饭桶一旁劝不举,说:“师父师父,师妹性子直,从小就这性子。”
不举大师也没真生气,摇了摇头,满脸都是宠溺的笑:“就是因为缄默不了,所以才给了你一个犯贱的称号啊。好了,菜好了,吃吧。”
欢天喜地火锅情,没有什么事情是一顿火锅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顿。红油辣子翻白浪,蒜泥香油绿葱花。
生活过得是有滋有味。
饭毕,锅碗瓢盆送上贺礼,虽然都是小东西,但一把年纪的人也不是什么拘礼的人,来什么收什么,大概是许久没有这么欢乐过了,不举大师竟然觉得此刻非常的幸福。
他笑弯了脸,红了脸颊,偷偷喝了一点桂花米酿,满足而快乐的啧了一声,拍着小腿哼唱起来,一双贼一样的眼睛看向沈千鹤,问:“梵缄丫头,你又给为师准备了什么呢?”
还没等沈千鹤开口,杜流洵倒是恭恭敬敬送上了自己的礼,说:“一点心意,希望不举大师不要嫌弃。”
不举大师了然看了他一眼,嘴角两边一拉,扯出个完美无缺的笑容。
米什紧随其后,似笑非笑看着杜流洵,送上五彩鸡毛掸子一个,说:“不举大师,咱们家千鹤以后也请拜托了。”
不举大师看了看这个明明跟沈千鹤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心头觉得她未来可期,但是又看她护崽当妈的样子,心头叹息,送了这孩子一句话:“小丫头,你要明白这世间每个人从出生开始,都是孑然一人。”
说完,他就像是什么都没有说过一样,接着说:“这鸡毛掸子我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这光彩夺目的羽毛、靓丽的色泽……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宣告着一场悲剧。不举大师问:“这该不是我的鸡~吧?”
沈千鹤来之前,不举大师在山上捡了一窝野鸡崽,心生怜惜,找了个母鸡带着,这么时光一晃都该大了,前几天去看的时候,这几只野鸡还秃噜着漂亮的尾羽。
如今,该不会都交代在了这里吧?
米什笑眯眯,笑而不答,却已经足够表达。
没错,是的。
不举大师:“……”
沈千鹤见两个人都送完了,这才献宝似的拿出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