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后排一片安静。
谢顽是不是拨两下手边吉他的弦,头也不偏地淡淡开口说:好学生怎么突然想到出来玩
宋煋在车上坐的也十分端正,一眼看去就是教养十分良好的样子,并且说话也是很礼貌:跟同学一起。
谢顽侧目看他,嗤笑一声。
宋煋总不懂谢顽对自己的态度,只轻声道,你们乐队的歌曲唱的都很好听。
谢顽喉咙微动,低低嗯了一声。
出于是校友的关系,宋煋抿了抿唇,还是问道,谢顽同学,你真的不回学校了吗
谢顽闻言,偏过头眼神似笑非笑,他俯下身,将宋煋挤在逼仄的车窗边,距离十分近地打量着少年白皙姣好的眉目,待到少年淡淡神色出现一层波澜,才垂眸嘲讽说,你想要我回去
还是要上学的。宋煋说。
谢顽问他,上学做什么
宋煋想了想,考大学。
谢顽嗤笑一句,真是烂理由。
宋煋拧眉,如果你喜欢音乐,上大学就可以去音乐学院进修
谢顽眯眼,淡声说,不愧是好学生的思维,不过不用了。
宋煋看不懂他,目光却又落在谢顽耳垂下反着光的银色耳钉。
谢顽察觉到他的视线,更离得他进了一些,两人几乎就要脸贴上脸。
喜欢这个
谢顽觉得自己大概是鬼迷了心窍,拨着吉他弦的手按上少年人白皙的手腕,几乎半是强迫地让人用指尖去抚摸那处冰凉的圆钉。
宋煋触摸到谢顽的耳尖,手指微缩,拧眉低声说,谢顽,你放手。
好学生还是回学校乖乖学习的好。谢顽从善如流地放开宋煋的手腕,眼底闪过一片异色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懒散,回身窝到另一头,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冷漠弧度说,不要对我们这种垃圾产生好奇。
宋煋见他状态忽冷忽热,眼眸微垂,表情不变。
后排又恢复了安静。
陆续松了谭东西与许多宝回家,反而宋煋的家才是最远的那个,前头的贝斯手充当临时司机,嘴里嚼着块薄荷糖提神,其它成员却已经度过最热情高涨的时期,在车内睡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