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爷微微拧眉,上前拍了拍门壁,却发现中间有个钥匙孔样的锁孔。
他瞳孔一缩,暗骂一句。
但临到头来,秦二爷到底是不愿就这么一无所获回到书房。
于是在微弱的烛火下,中年男人的容貌有一瞬间的扭曲,之后便是能以肉眼看到的速度,男人的一张面皮开始发生极为恐怖的变化。
端正的五官像是被用巨力揉搓挤弄到一起,再听啪嗒一声,一张人皮从他的脸上掉到地下。
僵硬地扭了捏脖颈,男人的面皮再不是秦二爷的模样。
他容貌阴柔中透着邪佞,一张薄唇红的几乎像是沾了血,与苍白的皮肤形成强烈的冲击。
暗中,伏在暗道一侧的沈忘眼睛微眯,唇角勾起。
玉面郎君。
玉面郎君终于用上了自己的脸,他一脚不屑的踹开秦二爷的那张面皮,一双手掌附上前方的石门,集中内力于双掌,一声大喝下,石门上落下不少沙石尘土。
不过同时地,石门砰地一声向后倒去,轰隆一声巨响过后,一间宽阔的石室出现在他眼前。
石室内埋藏的多是秦家历代以来收集储藏的金银财宝,装满黄金玉器的箱子占据大多数,而唯有一枚精致的方盒被高高摆在石台上,合身上的红漆像是因为经常被人擦拭把玩而掉的斑驳不已。
眼中闪过一丝狂热,玉面郎君飞身上前拿起方盒,小心翼翼地端在眼前细看。
前朝时期江湖中人人都想得到的内功心法,玉面郎君近乎病态地把脸贴在盒子上,深吸一口,如今,还是被我玉面郎君找到了。
从此江湖不败者,唯我玉面郎君一人!
玉面郎君眼中满是迫不及待,他从怀中掏出一枚毫不起眼的印鉴,又把写着诗词的手帕拿出来,对照着手帕诗每一句藏头的几个字与印鉴上一一重合,最终将印鉴刻字的位置贴合在方盒顶部。
安静地等待几秒,几道细微的扭动声后,方盒的顶盖方才缓缓向上开启,露出盒内一张薄如蝉翼的透明绢布。
玉面郎君眸光微闪,看也不看绢布上的文字,将其塞在衣襟内便警惕地抬头看向四周,最后瞳孔紧缩,定格在石室门口
谁在哪里!
石室门边,沈忘终于从阴影中露出身形。
沈忘!是你!
玉面郎君大惊,从石凳上飞身而下,想也不想就在空中撒下一把粉末,想要趁机出逃。
沈忘早有准备,抽出腰间惊鸿剑,便闭气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