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班子进到镇上浩浩荡荡十几人,很快就在镇上最中心的地方搭起戏台,整日热热闹闹唱着大戏。
今年有好几折子是去年大热的话本里改的,而戏班子的压轴戏更是让当朝天子点过头说好,得过御赐题匾。
镇上难得有这么热闹的时候,孔思柏与宋煋商量了一下,也想让学堂里的小子们放松两日,故而便把散学后的大字免去一半,好也能让小子们见见京城里的戏班,长个见识。
讲起来,那日孔思柏酒醒后是真的尴尬,他每回喝醉了不忘事,见了宋煋是道歉也不是,不道歉也不是。
倒是宋煋打趣了几句,让孔思柏赶紧娶个媳妇,这事儿才揭过。
再说那戏班子。
宋煋对那咿咿呀呀的调调是没兴趣的,不过李三意倒是好奇的很,于是一日散学后便跟人打听了最近一折戏上戏的时辰。
沈尧就爱跟在李三意旁边逗他。
李三意不耐烦他,就说:你别跟着我,晚些我要跟先生去看戏。
沈尧就问他看什么戏。
李三意没告诉他,结果下了学沈尧就踩着轻功一溜烟儿回了家,想让师兄给他点银子。
沈忘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带着一股剑煞,像是刚跟人打斗一场。
沈尧呆了一下说:师兄,你是不是找到玉面郎君的下落了!
沈忘漫不经心地往宋家院子里看一眼,末了才点点头说:找到了,打了一架,又让他跑了。
玉面郎君并非江湖正道,所学武功门法更是江湖少有,沈忘虽多次交手都将其重伤,却还是败在对方奇诡的各种妖法上。
沈尧皱眉,担忧道:师兄没有受伤吧。
沈忘摇头,沉声说:他还伤不了我,不过我今日与他交手却发现,他似乎很畏惧于惊鸿,即使拼着被我一掌打伤,也没让惊鸿在他身上留下剑伤。
惊鸿是沈忘的本命剑。
沈尧思索了一下:师叔曾说过,这玉面郎君似乎是在寻一样东西,联系起他那出神入化的易容功夫跟死赖在四方镇不走这两点,说不定玉面郎君要找的东西就在四方镇!
不错。沈忘盯着沈尧看一眼,目光犀利,不过你刚才找我要银子,是要去做什么
沈尧也想起来了,于是嚷嚷说:师兄带我去看戏啊去看戏啊!隔壁家的李三意都有先生带他看,我也要去!
如果不是沈尧真的十八岁了沈忘真的以为自己带在身边的不是小师弟,而是个熊娃娃。
看戏要带什么
瓜子零嘴点心,再加上一壶茶最美。
可惜这些在四方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