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破天荒地脸色一红,脑袋微微抬起一个弧度,瞪着宋祁明显有些翘起的唇角,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就算您老人家是王爷,这也算是私闯民宅了。”
宋祁伸手托住常乐的屁股,然后将她向上一带,让她对上自己笑意满满的双眸,“今日除夕,为夫自然要陪在这里,否则独守空房也太过清苦了些,好歹本王也是个精力旺盛的主儿。”
常乐瞥了他一眼,伸手掐住那人白嫩的耳垂,恨恨道:“宋大公子,脸呢?”
宋祁却任她摆弄自己的耳朵,眼神专注地落在常乐脸上,一眨不眨地望着她的模样,灼得她皮肤滚烫,
“想我了吗?”
声音是少有的沙哑与干涩,常乐脸上飞过几朵红霞,却又无处可躲,只能迎上他的目光,狠下心来,一噘嘴,一闭眼,“叭嗒”一声亲上宋祁的脸颊,自己的脸色倒是红嫩地几乎要掐出水来。
宋祁未曾料到常乐会如此直白,猛不丁愣在原处,等回过神来,常乐正打算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去。宋祁将她带回塌上,眸光压抑深沉,却又满含亮光,“这可是你勾起的。”
常乐心尖猛地一跳,还未伸手挣扎,那人就先一步低下头来,含上她的唇瓣,那般细腻温柔的辗转厮磨,那般熟悉醉人的淡淡竹香,就这样抚慰了常乐躁动的心情,然后让她甘心彻底沉沦。
☆、饺子宴
当常乐提着满满一篮猪肉,慢悠悠回到望江楼时,正好瞧见一抹修长的暗红色身影,那人正攀在门外架好的扶梯上,为望江楼大门贴上两条红灿灿的对联,袖子半挽,额角的汗水在夕阳的映照下,发出盈盈微光。芊芊和棉儿则一人抱住扶梯的一边,生怕这位大佬掉下来,摔断那金贵脆弱的骨架。
常乐一把将袖子薅起来,拍了拍自己有些褶皱的裙摆,将篮筐搁门口一放,便打算过去帮忙。谁知,自己身后猛然一阵阴风吹过,伴着一人哭唧唧的娇嫩哀嚎声,常乐一抖眉,忙双膝下跪,叩首行礼。心底却忿忿然,果真是有其叔,必有其侄。
许是常乐反应过慢,直到芊芊和棉儿将自己飞快地架进望江楼内,并将大门关得严严实实,她这才想起自己刚刚那番动作着实不妥,若是让过往的路人瞧见了,定是会猜出小皇帝的身份。
“皇叔,誉儿不明白,你怎会挑了这么个笨丫头呢?”
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响起,常乐一抬头,果不其然瞧见小皇帝那丫扒在宋祁身上,明明一脸享受,眉头却又拧成了一股麻花,似乎当真被常乐的“蠢笨”伤透了脑筋。
士可辱,不可杀……
常乐硬生生把心底那股骂街的欲望压下去,然后扯起脸皮,笑得没心没肺,“皇上您说什么都对。”
宋祁那厮按住小皇帝宋誉胡乱扑腾的双手,然后将他自身上扯下来,然后微微行礼,“皇上如此出行也太过大意了一些,若是太后问责,宋祁难辞其咎。”
谁知,见宋祁如此模样,小皇帝却一噘嘴,转身指着常乐的方向,泪眼汪汪地怒道:“都怪你这个笨女人,皇叔如今就连除夕夜都不陪朕过了!”
常乐无奈地抖了抖眉,玉手自长袖中探出,擦了擦额角的虚汗,想象中自己却已经忿忿然掐了一把小皇帝宋誉那水嫩嫩的小脸蛋,心底尚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