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临走时分，却看到那个脸上画着金纹的男人从暗夜中走了出来，抬头凝视着自己。
柴F的故事说完了。
他看着大家一脸细思恐极的表情，忍不住拍着手大笑道：“听起来很玄乎对吧?其实就是清明梦，就网上经常说的那个，但换一种说法是不是就变得特别唬人了?!”
“……”白阳看着他，忍不住默默吞了口口水。
唬人倒是够唬人的。
不过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个故事会这么像萧辛辛的经历。
灵肉分离的苦楚，十三次的尝试，只能活一人的执念。
但是柴F不可能知道她的事情。
他们不仅生活在不同的平行宇宙，而且他的这个故事在几年之前就已经连载完成了。
白阳实在想不明白，这时，他身边的萧林三却默默地念叨了一句：“没有梦境。”
听到他的声音，其他几个柴君纷纷抬起了头。
“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梦境。”萧林三继续说道，“梦里的所有信息不过是另一个平行时空里事件的重演。你以为自己操控了梦境，其实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他看着柴F，表情突然变得有些严肃：“所以，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啊?”柴F一下没反应过来，支吾着没有说出话来。
白阳看着他们，仍然觉得思绪纷乱。但就在那顷刻以后，他却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一件极为可怕的事。
就像萧林三说的那样，梦境其实是平行时空传递信息的途径之一。
也就是说，在梦里遇到的事情一定已经在某个时空发生过了。
既然如此，如果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是梦境，那必然还有另一个“白阳”是真的遇到过那个脸上画着金纹的男人。
但让白阳绝对费解的是，他可以确定自己当时确实就在这个地方。
除非另一个“白阳”也来过这里，不然，这整件事情就只可能是第二种解释：
那就是，他之前经历的一切并不是梦境。
想到这里，白阳突然觉得背后又是一凉。
他下意识转过头，小心翼翼地朝岳青州看了一眼。
那人眉头微皱，似乎在想着什么。
白阳一直看着他，看了好长一阵。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如果那个金纹男人可以睁开双眼的话，他的眼睛也一定会像岳青州那样，满目星光，湛蓝似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