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烈牵着百里轩回到他们温暖的屋子,刚坐上床他就说道:“阿轩,我刚刚第一个把箭射向了敌人,我至少射杀了10个敌人。”
百里轩亲了虎烈一下,握着对方双手认真地看着对方双眼说道:“嗯,你很棒,你保护了部落也保护了我们。”
他不知道虎烈是不是真的做好了心理建设,但他看得出对方需要他的鼓励。他不知道虎烈得下多大的决心,做多少心理准备才能第一个把箭射向同类。现在的他唯一能做的便是给予对方支持,明确告诉对方这是正确的做法。
每个人都会有想保护的东西,为了守护那样东西,人们会拼尽全力。只要我们手上的鲜血不是因滥杀无辜而沾染的,我们就没错。
不过话虽这么说,若对象换成是他,即使他下手时不会手软,但事后他觉得必须跟虎烈来一场激烈的欢爱才能摆脱那种“自己居然伤了同类”的心情。
“阿轩,谢谢你!”虎烈抱紧百里轩道。
“说什么呢,我们是一家人,跟我还客气什么。”边说边轻拍着虎烈的背。
人类有个奇怪的毛病,当自己难受难过时,只要有人轻拍自己的背部给予安慰,内心就真的能受到安慰。
于是两人就这样一抱一拍地度过了一夜。
隔天熊正又去了那个地方查看情况,或许是风雪太大气温太低,那些人已经全部被冻死在原地。
看见此景,熊正内心一片悲凉,这本是不该发生的。叹了口气,他便安排人把那些人埋在远处一座森林里,就当做是他们对敌人最后的怜悯。
百里轩不知为何听虎烈跟他讲这些时会想到洒酒的场景,明明那些是对烈士而不是对敌人的。
之后一个星期,狮族和狐族没有再来袭击他们,猛兽更是销声匿迹。
于是百里轩在众人把所有的枝干全部做成箭矢而无所事事后,用碳笔在墙面石板上教众人阿拉伯数字和基本的加减法。
果然是人有不同,有些人很快就掌握了,有些人不管怎么教还是1+1=3,无奈之下百里轩只好让他们每晚回家数黄豆。
教会了基本加减法后便开始教众人识字,从写自己的名字开始。
某日,百里轩还在教众人写自己的名字时,沙西跑来找他。
“百里,禾木要生了,巫布让我来找你。”沙西喘着气道。
百里轩想说自己并不是妇产科医生,可看沙西着急又担忧的模样便忍住了,跑回屋把银针和人参都带上就和沙西赶往他们的屋子。
他的银针只学了最基本最常用的,若碰到大量出血时他还能扎几针,但若是难产......甩掉脑袋里的多余心思,他希望禾木能顺利生产。
两人赶到沙西的屋子时,巫布拦住沙西不让他进去,若禾木出问题时对方有过激的情绪表现便会干扰到正常的医治。
百里轩进了屋子就看到竹屏风后巫布正给禾木推肚子,禾木已经疼得浑身冒汗,嘴唇都被咬破了。
为了防止禾木咬到自己的舌头,百里轩连忙去卫生间把对方的毛巾洗净让对方咬着,而后烧热水备用。
“百里,你去看看孩子出来了没有。”
“......”去哪看?不会是他想的那个部位吧?那么隐私的部位他......
“快点啊,孩子可能位置不对,再不出来禾木就没力了。”他之前看道口开了,但是孩子一直不出来才来推肚子的。
无奈之下百里轩也顾不得隐私什么了,连忙走到禾木另一边看对方身下。这一看可把他吓坏了,孩子居然是一只手伸了出来,这明显是卡住的情况。
“巫布,你先别推,孩子卡住了。”说完他立刻洗净双手,吞了吞口水壮胆,伸手把孩子柔软的小手臂慢慢塞了回去,然后在道口里面慢慢地转动孩子的方向对禾木说,“禾木,使劲,孩子就快出来了。”
这句话仿佛给了禾木力量,他一使劲加上巫布配合的一推,孩子就直接滑向了百里轩举在道口的双手。
百里轩把孩子小心翼翼地倒提起来轻拍小屁股,听到对方大哭出来后他才用兽皮把孩子裹起来,轻擦对方布满鲜血的小脸,这洪亮的大嗓门,定是个活泼的小家伙。
“百里,还有一个。”巫布摸着禾木仍鼓鼓的肚子道。
“啊,什么?”听到这,百里轩连忙把刚出生的宝宝放回床上去看禾木下身的道口,果然还有一个,不过这个位置倒是正常,他已经能看到孩子的小脑袋了,“禾木,我看到宝宝的头了,再使点劲,哎,对了。”
很快,第二个孩子又到了百里轩手上,他又故技重施直到对方哭出来才裹好擦拭对方脸上的血迹。这个孩子哭声像猫咪的呜咽,应该是个文静的小家伙。
俩人把两个孩子用温水擦净身子后重新裹起来放在禾木身边。
百里轩看着松了一口气幸福看向两个孩子的禾木,再一次看了眼对方的下身,确定道口似乎在收缩便松了一口气,应该不会大出血了。
巫布帮对方稍微整理了一下便把沙西叫进来,让他帮禾木擦拭干净换条干净的裤子,刚生完孩子可不能着凉了。
于是可怜的沙西在外面被风吹了半天刚进来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孩子和沙西的情况就被安排事做,不过他知道禾木给他生了两个孩子,心里美滋滋的。
他们部落不是没有两个孩子一起出生的情况,但经常因为营养供不上,基本上其中一个生下来会是死胎,或者出生没多久会饿死。
他之前在屋外听到两个孩子的哭声,进屋后巫布也说禾木没事且两个孩子都很健康,他便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