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祈葛如今不过是个镇国公,哥哥有能力有抱负,在军中的威望早不在额祈葛之下了,当真就干等承袭爵位?”
昭宁这话是为了鄂缉尔,也是为了她自己。
绰尔济永远不可能成为她的后盾,只有鄂缉尔立起来了,她心里才更有底气。
“这些事,哥哥比我懂,只是从来未曾想过罢了,”
昭宁放柔了语气,“但如今,哥哥应该好好想一想了。今日为了一个刁奴,额祈葛便这般不管不顾的动手责罚,他日若是再有不合,哥哥还打算束手就擒,将性命寄于他人之手吗?”
若鄂缉尔与绰尔济父慈子孝,昭宁今日决计不会说出这样一席话来。
这些日子她一边在记忆中搜寻往事,一边经常与鄂缉尔聊天,对于科尔沁如今的情形也有几分了解。
鄂缉尔早有军功在身,但碍于绰尔济的压制,一直没有机会施展抱负,他们父子两个积怨已深,终将会是水火不容之势。
昭宁今日将话挑明,就是想让鄂缉尔能早做准备,不要到时候措手不及,让绰尔济占了先机。
鄂缉尔沉思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我懂了,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昭宁满意,不再多言,赶紧叫人进来将鄂缉尔扶回去上药养伤,刚她那话却是不假的,她还等着鄂缉尔送嫁呢。
……
日子一天天过去,临近婚期,昭宁足不出户,几乎没有什么消息来源,宫中的事情,还是进宝时不时回去打听了,再回来与她说上几句。
石映月和董鄂婉瑜都已经册封进宫,就如同那日顺治与她说的一般,石映月封了福晋,而董鄂婉瑜却是庶妃。
顺治又从剩下的满人秀女中选了一个瓜尔佳氏出来,直接封了惠妃,如今人已经住进了承乾宫,也算是全了满人的颜面,叫世人无可指摘。
昭宁早就知道她们会先一步进宫,为大婚后拜谒中宫做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还是难免有些不舒服。
她跟顺治之间的感情还是笔糊涂账,而如今,却又多了那么多人。
尽管进宝说,顺治至今还未曾翻过那些新人的牌子,一直在专心准备大婚,但拖得了一时半刻,拖不了一辈子。
大婚之后,她到底能独占他多久,或者说,太后和他又能允许她独宠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