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站在营地的最前端,静静地看着他,一双仿佛燃烧烈焰一般的眼眸复杂地看着他,仿佛蕴藏着万语千言,却不知该如何说起。
西塞罗心头闪过不详的预感,几乎是奔跑的快步走向克劳斯,他用铁箍似得坚硬的手掌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用一种颤抖而又嘶哑的口吻,半是愤怒半是不安地嘶吼道:发生什么事了他怎么样了
克劳斯感受到自己胳膊上疼痛的触觉,不禁轻轻皱起了眉头。
先前发生的事太过古怪离奇,就连身处其中的他本人到现在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让他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更尤其是,还要告诉眼前这个几乎是最强的兽人,他的爱人不仅离开了,而且还不是个雌性。
这就很尴尬了。
西塞罗见他久久不说话,心头的不安越发强烈,让他几乎感到心脏抽痛。他放开紧紧攥着克劳斯的手,急切地转身,向自己的小屋内走去。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克劳斯伸出一只手臂挡在了他的面前,制止了他:别去了,他走了。
西塞罗一时呆愣在原地,脸色瞬间苍白如纸,他仿佛没有理解刚刚克劳斯说出的话语一般,缓缓地转过头来,茫然地问道:你说什么
克劳斯也注意到了自己用词的不妥,连忙改口:不不,不是说他出了什么危险,是字面意义上的,他和祭司一起离开了营地,去寻找神树了。
西塞罗面色稍缓,仿佛终于放下心来似得。
在看到他的情绪已经基本上控制下来之后,克劳斯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西塞罗,终于忍不住说道:
但是,我觉得,有一件事你需要知道你带回来的那个雌性,嗯他其实并不是雌性。
西塞罗一懵,不可置信地看向克劳斯,仿佛听他说了什么笑话似得:怎么可能他又没有兽纹,而且也不会化兽,怎么可能不是雌性
祭司说,他很有可能是丛林里的另一个未知的种族。克劳斯顿了顿,一脸不忍地回答道他的实力几乎能够碾压整个盖瑞亚部落的精锐了,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亲口否认了他是雌性。
空气一片寂静。
西塞罗一脸空白地站在原地,暗绿色的眼眸内一片茫然。
看到他应该充分理解了自己的话,克劳斯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体贴地从他身边走开,好给他足够的空间消化这一重量级的信息。
西塞罗在思考。
之前相处的一幕幕从他的心头划过,确实他好像真的从来没有承认过他是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