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不想让主子陷进去,主子近来愈发的奇怪了,具体奇怪在哪里,她也说不清,但是主子确实是对鲛人上了心,单从那上好的金疮药便能看出。
菡萏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莳七抬眸瞧了她一眼,唇角溢出一丝轻嘲,她就知道,这种权阉,对曾经开罪过自己的人,睚眦必报,心眼小着呢。
她还道姬平生许有什么不同,原来不过是空有一副好皮囊罢了。
你且去告诉他,要么放我归海,要么好生供着我,要么大家鱼死网破。莳七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长发,唇齿间溢出一声冷笑,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却玩这些个腌臜的手段,算什么男人!
莳七话音刚落,忽又掩唇轻笑,眼底满是讥讽:哦,我倒是忘了,姬公公可不是什么男人,菡萏妹妹,你说是不是
菡萏脸色一变,她双手顿时攥紧,咬着唇,低垂的眸光中满是恼意。
莳七瞧着她的样子,仰着头嗤笑一声:看不出来,姬公公还是个有福之人,明明不能人事,竟也有人芳心暗许,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消受的起
菡萏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她猛地抬眸,死死的盯着莳七,冷声道:苍央姑娘,谨言慎行,主子不是你能污蔑的。
她说完这句话,便蹲了蹲身子:姑娘先歇着。
莳七抬眸目送着她离开,耳边又听见门上落了锁的声音,心底一阵嘲讽。
合欢端着水盆回来,便看见门上了锁。
菡萏冷冷瞥了她一眼:鲛人要洗什么脚,长点脑子!
合欢平白被菡萏刺了一句,却敢怒不敢言,只是默默端着水盆,又下去了。
翌日,菡萏照例去向姬平生禀告。
姬平生坐在书案前,眉心紧蹙,就连她进来都未曾注意,菡萏瞧着他费神劳心的样子,顿时一阵心疼。
听闻主子近来睡不太好菡萏咬着唇轻声问道。
姬平生淡淡唔了一声:她这日又做了什么
菡萏听了他的问话,下意识的死死绞着手中的帕子:倒也没做什么。她简单将莳七今日做的事说了一遍,左不过是些日常,也没什么意思。
姬平生抬手揉了揉眉心,声音中略有些疲惫:没了
菡萏低了低眸,避开他的目光,咬了咬唇,片刻终于道:昨晚倒是发生了些事。
嗯。姬平生漫不经心的答应一声。
菡萏定定心神,将莳七有关于自己大闹东海,打死三太子一事也说了。
姬平生本是端着茶盏饮茶的,一听她的话,顿时一口茶悬悬喷了出来,菡萏见状,连忙拿着帕子上前帮他擦着衣裳。
此刻的姬平生眼底竟是盛满了笑意,他含笑摆了摆手:不必了,一会儿让人来伺候。